边的韩馥。
此刻的韩馥死死的攥着一双拳头,双目赤红,整个人神情枯槁又颓丧。
“程涣啊。”看到程涣进来,他无力的抬了抬头。
“将军,这是谁干的?”程涣勃然大怒,大声喝道。
韩馥摇了摇头,“这些事你不能插手,也不要插手。”
“是不是袁绍?”程涣一听就明白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和袁绍争了,他能这么急不可耐的就对我动手,明摆着已经收拢了人心。韩平伤的虽然有些严重,但好在命还在。你想办法,带我们离开邺城吧,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韩馥恳求道。
这一刻,他的姿态,几乎低落到了尘埃里。
程涣看了一眼韩馥缓缓弯曲的膝盖,痛苦的点了点头,“正好末将也要出城,我带你们一起!”
说着,他双手抓住韩馥的胳膊,将他扶正坐好。
几天前,韩馥还在挥斥方遒,点兵派将。
可在今天,他竟然就已经沦落到了要给部下将领下跪求情的地步。
这个天上地下的巨大转变,看的程涣心中难受。
说话间,侍女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郎中走了进来。
韩馥连忙让开位置,急切问道:“先生,您看看,我儿还有救吗?”
韩馥这个称呼,差点让那老郎中当场跪在地上,“小老儿可当不起将军如此称呼。”
“老人家先瞧病吧,但有所需,您只管开口。”韩馥焦急的说道。
老郎中连连应着,赶忙上手,先检查了一下韩平的伤势。
“骨头裂了,性命倒是没有什么要紧。”郎中检查完之后,对韩馥说道。
韩馥长长松了口气,呢喃道:“只要命还在就好,命还在就好。”
“真是人命若草芥的年头啊。”
老郎中给韩平包扎了伤口,又开了几服药,叮嘱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韩馥亲自将老郎中送了出去,并赠送了高昂的诊金。
虽然老郎中一再叮嘱,韩平的伤势需要静养三个月。
可韩馥哪敢在邺城再呆三个月?他一天都不敢继续待下去了。
当天傍晚,在城门关闭之前。
韩馥就带着儿子和韩老二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跟着程涣一道离开了邺城。
车轱辘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稍一快,人和车一起会被颠起来。
担心牵扯到儿子身上的伤口,韩馥让韩老二把马车赶得极慢,晃晃悠悠的南下。
老实巴交的韩老二在白天的时候虽然挨了一刀背,但什么也没伤到,现在已是生龙活虎的。
韩馥策马赶上了在最前面开道的程涣,“程将军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儿子暂时没事,韩馥终于有心情去关心一下程涣的事了。
他有些意外程涣竟然放弃了自领一军的权势,而选择出逃邺城。
“南下东郡,我准备投靠朝廷。”程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韩馥,说道。
如果换做是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逃跑,而是直接反杀回去!
冀州权利交出去才几天的时间,他的人心还在。
只要计划周密,袁绍绝对跑不出邺城。
可韩馥竟然要急匆匆的跑路……
程涣对此,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人的秉性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旁人确实好像无能无力。
韩馥吃惊的问道:“将军就不怕朝廷将你归为反贼,一刀枭首?”
程涣洒脱的笑了笑,“我倒是也怕,可我觉得朝廷应该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我是降将,即便不被重要,也没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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