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这里才变作了大凶之地！”
白素素不满道：“你怎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哪。”白玉楼无辜地摊手，“这事闹得很大，基本七镇十三乡的人都知道，甚至还传到了我们那旮旯去。后来这里的县衙请到我来镇鬼，才把当年的案件卷宗都调出来给我看过。”
佐天泉淡淡道：“少废话。”
他杀人之后，声音当中犹有戾气。白玉楼也只得乖乖听话：“白柳山庄底下那条河叫作洪泽河，每年必发大水，没人肯在这里垦荒。后来有户姓潘的人家从中部迁至此，买下了沿河左岸的大片土地。当时众人都笑他傻，没料到这人在中部就学得了淤田之术，能确测算河水的涨落，在此间歇播收作物，可得河淤之肥力。”
“你也知道，这里离大陆区太近，地力贫薄，庄稼直长得不好。姓潘的有这手，种些快的作物，很快就赚得钵满盆满，后来他又办了商行，主做石材生意，这座白柳山庄就是他自家采来的石材搭建的，姓潘的说不能忘了自己发际的地方，所以选盖的地点也是远离人烟，反倒和采石场更近。从这里去最近的县城，至少有十余里地，更别说重山骏岭有多难爬攀。”
“当时别人也说他犯糊涂，选了这么个狗不拉屎的地方盖房，可潘员外在这里雇人凿通了大山，又修铺桥，修起来的至少能跑十马，比官道还宽还平整，下将外县和乡连起来变作了通途。两年之，几乎所有外地入乡的车队都改走了这里。潘员外把着这片荒山的地契，所以收上来的买钱都是他的，这又狠狠发了笔财。不过潘老头是铁公鸡脾气，毛不拔，和乡里的士绅们关系就得不好。”
这回是殷如正不耐烦了：“重点。”
“是，是，重点马上来了。”这帮人好没耐心，“十年前的九月十五那天，潘家出了事。和这里多数人家样，九月中那天都要拜桂神。可是不知怎地，潘老头突然发了疯，从柴房里抽出砍刀，将自己的妻女和仆婢都砍死，其妻最惨，被他剁成了肉泥。满门上下只有三个仆役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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