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
啚末也缓缓执出了自己的本命神器。他知道,眼下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唯有战之途!
昔日同手足,今日操戈相向。
这里的气氛突然下沉凝,双方气机感应交,如同巨网将所有人都黏著其中。
直到——
直到半空中记惊雷劈下,电光将空照亮如白昼。
光芒将乌谬的眸子照得琉璃般透明的时候,他也猛地迈出步,直接跨越自己和啚末之间的距离,将戟尖送到了敌人的口上!
什么大义、什么大局、什么深谋远虑,都见鬼去吧!就这么次,他要听从自己的本心行事。
那滔天的恨意、那无尽的懊悔、那直似将心底都能凿穿的悲恸交织在起,酿成了最深最纯的苦水,只掬口就要将他逼疯!
红鸦帐的真相被揭开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和啚末决无可能回复从前了。他们本该做个了断。
如果他早步先发制人,或许娜仁就不会死了。
想起娜仁,他心头就是针刺般的疼痛。
那个长久以来直站在他身后、似乎能陪他到地老天荒的婀娜身影,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这种连腔都要炸裂的痛苦,只有用疯狂的战斗才能缓解;这种镌入了骨髓的仇恨,只有用啚末的鲜血才能洗净!
杀!
杀掉眼前这个谋算他子嗣、杀害他女人的凶手!
等着吧,搅进这场阴谋的人,他个也不会放过!
下记连珠闪电的光芒再次辉映空。电光石火之间,有许多许多细节突然浮上心头,像是粒粒珍珠终于串上了线,寻出了首尾。
先前他和啚末同手足,特木罕连闭关期间都可以放心将整个沙度烈交给他打理;至于啚炆,虽说是相看两厌,但多数况下还是相安无事的,双方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和气。
从什么时候起,双方之间的矛盾日渐尖锐、激化,最后酿了今日的祸事呢?
好像……
好像就从某个人出现在王都开始!
看清的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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