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还紧，哪怕身牢狱，依旧没人能强迫他做不愿之事。
长天目光森然：“也即是说，从天隙甫开启听闻的那声宣战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神王本尊、没人听过他亲口发令？”
涂尽斩钉截铁：“没有！”
长天点头，挥了挥手。
涂尽即知机退下。
长天转身往大军驻营后方走去。
和中州大部分地区样，逆风平原的地势格外平坦，好不容易才有点儿起伏。战盟的营地是依着片小山丘建造的，平时可起瞭望之效。
山丘上长棵大树，木成林，华盖亭亭，枝叶密不透风。
长天走到这里，就有巡卫向他敬礼。他抬头望了看，忽然轻轻跃起，钻进了浓密的树冠当中。
树枝很粗，足以承载个壮实男子而不折断。他才抬头，就对上了双明亮又隐带几分暴戾的眼眸。
白虎懒洋洋地半躺在树枝上，坐望东南方向。那里的战火纷飞，从这儿就看得清楚。
对于长天的到来，他连眼皮子都不翻下，举起葫芦汲了口酒：“你怎知我在这里？”他可是掩去了自身气息的，就连前头走来走去的守卫都不知树上藏了个大活人。猛虎自来擅匿身形，何况是他？
“虎如此。”
“啥？”白虎没听明白，又问遍。说他本如此是什么意？
长天却没再解释，转开话题：“你直蹲在这里，可见过皇甫铭了？”老虎的天不就是占山为王？此地方圆十里才这么个小山头，白虎不在这里还能往哪儿趴去？
“没有。连他的味儿都没嗅到。”白虎也不是笨人，被他这么问就反应过来，“你是怀疑……？”
长天“嗯”了声：“皇甫铭或许根本不在对面。”大战刚开始，皇甫铭的确是说了那么句话，然而是隔着天隙说的，长天无法判定他的方位。后面嘛，这人根本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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