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她记得清清楚楚,屋里除了已经死去的父亲外,只有她一人,百里和表哥,都是凭空冒出来的。
他留自己这三人,必然有用,自己顽抗也是白费功夫,不如先听听他的条件。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冬饮冰身上杀气不再,便现身立在了她的身前,扬手一洒,纷纷扬扬的野花花瓣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声调温柔得恍若一场绮梦:
“这个小书生,大清早地跑到山上去采花,大抵是要送给心爱的人吧?就是不知道,他活下来,是福……还是祸呢?”
冬饮冰极力压抑着声音中的恨意与愤怒,问:
“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微微笑着,声音愈加诡异起来,飘忽不定:
“我要你,自然是有用的,我的药鼎……”
冬饮冰刚想说些什么,就是一阵晕眩,四周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了,就像是堕入温柔梦乡前的前兆。
什……什么……
此时,那人仍在讲话,声音令人如沐春风,熏人欲醉,却又是那般的冷酷:
“你会明白一切的。没关系,来日方长,慢慢来,我不急。”
很长时间后,冬饮冰才知道,这种法术,叫做“醉忘言”,施加了“醉忘言”的语句,能催人入眠,如饮酒自醉。
这不是什么妖邪之术,而是平逢山上仙调玉的仙术之一。
冬饮冰再度醒来的时候,正置身于一方牢笼中。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无力,骨酸筋软,动一动都费力。
对于自己的处境,她并没有多少意外,听了那人的只言片语,她也算猜到了几分自己会被抓来的原因。
“药鼎”?
那到底是什么?
只是……父亲……
大梦一场,冬饮冰竟有些隔世之感,当她翻身坐起,打量四周时,还有些怔忡。
她正愣神间,身后忽然有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
“醒了?”
她一回头,正撞上了一双淡然的眸子。
那男人论年龄比冬饮冰略大些,身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冬饮冰只回眸一望,却感觉四周的牢狱场景都被虚化了,她仿佛穿行于一片清风徐来的竹林,惊鸿一瞥间,只望见了一张绝世的面容。
也是被抓来的人吗?
冬饮冰正欲开口,他便又问:
“你是凡人?”
这问法奇怪,冬饮冰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反问:
“你不是?”
他微垂着眼睑:
“在下平逢山弟子,浮世。”
他似乎不爱讲话,确定了冬饮冰的身份后,便不再讲话,闭上眼睛盘腿静坐调息。
冬饮冰见他不愿多言,也不再讲话,慢慢起身,活动着酸痛异常的身体,张望了一番后,才看到在相邻的牢笼里,躺着生死不明的百里。
她心里猛地一抽,立刻跪下身来,轻声唤:
“百里?百里!”
她这一叫,没叫起百里来,反倒叫醒了另一个人。
在她对面的牢笼里,一个人揉着眼睛翻身坐起,懒懒地握住口打了个哈欠,说:
“不用叫啦,他才睡过去呢。”
他伸了个懒腰,慵懒如猫的眼睛,在看清冬饮冰的容貌后,突然找到了焦点,唇角也一瞬间挂上了标准的浪/荡公子哥儿的笑容,开口就道:
“小姐,敢问你可曾婚配啊?你如此美貌,若还未婚配,何不与我……”
冬饮冰还没来得及无语,他身后就又翻身坐起一个男子,他望向前者的目光颇为无奈:
“无由醉,你别闹了,人家刚刚才醒,你也稍稍收敛些,有些玩笑不是随便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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