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在北州统共也没待上多久,先时要操练,要跟着祁阳学东西,后来更是要打仗拼命,她居然还有那个时间去学了唇语!
程子安语气肯定,但楼下的老鸨显然不能说出这样打脸的事,她挥退了小厮之后又挤出了笑脸,对着满楼的客人说道:“各位客官见谅,今日思琴和知棋身体不适,可能来不了花魁会了。不过即便她们不来,拂冬、念夏和茗香也会各展所长,必定不会让各位失望了。”
老鸨话音一落,楼上楼下不满的叫嚣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楚翊闻言却是眉梢一扬,奇道:“这花魁会的候选花魁竟然今日跑了,还一跑就是两个?!”
程子安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瞥了一眼楼下高台上三个娉娉袅袅的候选清倌人,不置可否。
楚翊却似来了兴趣,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扬声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安义当即就推开了包厢的门,进来几步后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楚翊冲着窗外微微扬了扬下巴:“这凝香阁的花魁候选跑了两个,把那两人寻来。”
这吩咐足够突兀,但安义听了却仿佛只是被吩咐送壶茶进来一般,没有半点为难就应下了。他稍等了一下,见着楚翊没有其他吩咐,便又行礼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等到安义离开,程子安才开了口,眼中有些许不认同:“好端端的寻那两人做什么?阿楚,这里不是皇宫,你的人也可能被人认出来,就像我认出安义一样。”
楚翊眸光流转,笑盈盈的答道:“没关系的,除了安义其他人都不常出现在人前。还有那两个选在今天逃跑的清倌人,我总觉得她们有些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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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琴和知棋被送到包厢来的时候,情况并不怎么好。
两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即便是有谋划的趁着今夜混乱逃跑,想要躲过凝香阁那些五大三粗的护院追捕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们跑出了凝香阁,却没能跑出这条街,很快就被护院追了回来,然后在老鸨的示意下挨了一顿鞭子。
楚翊和程子安见到她们的时候,两人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梳洗,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可即便如此,程子安也闻见了隐约的血腥气,两人的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将安义和侍卫打发出去,楚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人。
知棋隐隐的把思琴挡在了身后,她微垂着眸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柔柔开口:“不知两位公子召我们二人前来,是想手谈还是听琴?”
只一句话就能听出,眼前这两位比起之前那引路的琴娘要自视甚高的多。
楚翊不在意这些,她只是饶有兴趣的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们不想下棋也不想听琴,只是听说你们俩今日趁着花魁会跑了,一时有些好奇。”说着一顿,又道:“你们为什么要跑?”
这一番话实在是直白又坦诚,但问出来却也有些可笑。
知棋抬头,回话时语调依然是柔和的,却带上了些嘲讽的意味:“为什么要跑?公子该问,为什么不跑。凝香阁这样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跑?!”
楚翊眨眨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她不自觉的瞥了一眼程子安,程子安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却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于是她将目光又落到了思琴的脸上,问道:“那我换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一起跑?”
思琴一直垂着眸,听了楚翊的问之后也丝毫不为所动,倒是知棋的目光不自觉的闪了一下。
不等楚翊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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