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免不了要降罪。但桦州军部上下皆浴血拼杀,诸位将士身上的每道伤也不是白落得的。但圣上的怒火总要平息,如今来看,罪责只有我来担,才对得起诸位将军。”
重曦在一旁听着,只觉话题愈发沉重,等她回过神来,屋内却突然安静了,紧接着她听到了姜卿言的一声重重叹气,她便忍不住扬起头望向他,心里有些惊讶,毕竟,就连方才提起莫大追责时,他所言皆是那样的坚定。
“重姑娘”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而他似乎有些犹豫,很明显的犹豫。
这句话耗费了他极大的勇气与决心,连说话时语气也带着明显的颤抖,“劳请你也写一封信吧,半个时辰后,随军报公文一起发往朔安。”
“信中需要写什么,写给谁,还请将军明示。”重曦或许已经猜到了。
“我想让你写信给寂初,叫她去竹苏等着,若”他停了半霎,“她也能快些赶来。”
再抬眸时,他的眼里竟布满了疲累,“信里先不要提殿下受伤的事,就先说”
重曦不知为何,眼眶已经忍不住开始泛红,却还是接过他的话,认真地说道:“就说,我第一次随军上战场,如今休战后仍有些心悸,想约她回师门。”
“如此,多谢姑娘。”姜卿言的嗓子已有些沙哑。
上官谦忍不住说道:“卿言,今夜你就别守了,还有好些重要军务等你来拿主意。”
姜卿言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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