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天已蒙蒙亮了,忍着右肩上越来越痛的伤口,他侧过头来却心中一惊,他身边的姑娘竟不知何时不见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正想着,门口处便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他扶着茶案刚站起来,她便推门进了来,“熬了些汤羹,先吃点垫垫吧,还不到早饭时候呢。”
端过来后一看,他竟觉得卖相还不错,浅笑着问道:“你做的?”
重曦点了点头,把勺子塞进他手里,随后说道:“先趁热吃吧,然后我得重新给你包一下伤口。”刚说完,她侧过头来看着那抹血红色竟然晕开了一大片,不禁微微蹙眉,显然更严重了,又看他有些惨白的脸色,可见他强忍着疼,一忍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罢了。”重曦又把勺子从他手里拿过来,端起碗舀了一小勺羹轻轻吹了吹。
凌靖寒见状赶紧制止,欲继续忍着伤痛用这只右臂,“我自己来吧。”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还差这点小事?”重曦手里紧攥着勺子,硬是不给他,“这儿是军中,我是没有阶品的军医,你是没有阶品的伤者,所以一切都要听我的。”
见他依旧犹犹豫豫,她只能微微叹气,似是妥协地无奈道:“若你想与我彻底脱开关系,那就让我尽早报完你的恩情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靖寒按住她的手腕,脸色愈发苍白,就连说话也有些虚浮无力,却还是想要极力地解释:“我也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偏偏就是这句话有些惹怒了重曦,她微怒着盯着他,强忍着心中怒火,淡淡说道:“在梓山你让我回竹苏养伤时,那些话不是说的很好听吗?‘玉已碎,今后无需再见’说这话的人是你,把玉佩复原还给我,让我戴在身上的人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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