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剑势不同,她也不可能上前来加以指点的。
想到这里,她知他年少心思重,亦不愿他因多思而荒废剑术,只得说道:“你并不怎么擅长撒谎的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
江琉犹豫片刻,道:“方才听见阁主和叶阁主说话,您似乎不同意龙宓去王府,这是为何?”
姜寂初还以为是什么事令他为难,竟没想到是这个,“我自有剑术护身,何须他人在侧?”
“可”他知道,她不愿再有任何人因她而涉险,话至嘴边,便也只能咽下去,到头来只剩下一句:“人心奸险,岂能防备?”
他忘不掉他姐姐顾晴昭曾经是怎样的明媚灵动,更忘不掉那日,她平静祥和地躺在冰冷棺椁之中,年纪轻轻留下一双儿女。
“原来,你到现在还是不赞成我回朔安。”姜寂初多少猜到了江琉的顾虑。
“不敢只是夏尧湖的事情太过惊心了,江琉只是想请阁主保重自己而已。”
“多谢。”姜寂初淡淡一笑,那双明润的星眸经此数月,竟也染上了些尘霜,“原来这消息流入江湖,确实是堂堂御林军也防备不住的。”
这句话虽是戏言,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湖渠道上的众多眼线,就像闹市丛林中的麻雀,微乎甚微、无人在意却深藏不露。
眼见着快要走到山脚,姜寂初却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愈渐阴沉的天气,深知就此一去而难计归期,又抬眸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清风霁月的江湖少年。
最初相识,他不过是身量尚未长成的孩子,不过三年,他已是能独当一面的雁山亭主了。
幼狼蛰伏于敌人身边,经年沉寂只为一朝雪耻仇怨。
想到这里,她却莞尔一笑,为着所剩无几的蛰伏之期,似真似假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有个人想要杀我,他定要先买通我近身之人,施以毒药、加以鸩霜,再从我身后横补一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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