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春秋的面孔时,总会条件反射般喊出他的名字,哪怕她早已忘了他。 他看着她,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使他的双眼一时间变成万丈深渊,望不到尽头。 “我刚好像梦见你了。” 是的,眼前的男人与梦中的少年几乎完全一样,虽然相比之下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点毛病,但那能驱散寒风的少年气息不见了,相反,她从他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冷淡和疏离。 “我之前好像也梦见你了。”百里棽缩在被子里,攥紧了被角,她只觉得这人实在陌生,却又十分面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个劲地试探。“扶光”二字刚一脱口她就后悔了,现在俩人面面相觑,简直不能再尴尬。 “梦见我?”男人双手抱臂,靠着椅背,倨傲地看着她,“梦见我什么了?” 百里棽不说话,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几寸,连鼻子都钻了进去,只剩下半个脑袋露在外面,费劲地睁着那双已经浮肿的眼睛。,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她现在可以确定此人是扶光无疑了,虽然换了副人模人样的皮囊和令人心痒的嗓音,但那欠抽的嘴脸倒还是和家里的金毛狐狸一模一样。 扶光忽然轻笑一声,站了起来。 百里棽直接从被子里弹了出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裤子,动作迅速敏捷得完全不像一个刚昏迷了二十个小时的病人,连挂在架子上的药水瓶都跟着摇晃起来。 “你去哪?” “去找你医生啊,你这不是醒了吗。”扶光低头看了眼百里棽死抓着不放的手,“小家伙,你再不放手我裤子就要被你扯下来了。” 百里棽经过0.7秒的犹豫,抓得更用力了,“扯下来我也不放手。” “现在是文明社会,能别动不动就上手吗?”扶光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乖乖重新坐下。 百里棽见他不打算走了,把手收了回来,瘫在床上闭目养神。 “百里棽啊,医生说你吃了那么多安眠药,还被水泡了一会儿,”扶光直直地注视着她露在外面的那半个脑袋,“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对大脑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没等他说完,百里棽悻悻道:“我很好。” “但愿如此。” “反倒是你,之前一直装出一副狐狸样,白吃白喝白住,还要我给你打扫狐狸窝,你良心过得去吗?”百里棽紧皱着眉头。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之前见到的狐狸才是我的原型啊,现在这样才叫做‘装’。”扶光摩挲着下巴,“我已经很久没幻化成人形了,如果不是为了送你来医院,我也不用装成人样。” “然后继续白吃白喝,还要我伺候。”百里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能有人伺候当然好了。”扶光伸了个懒腰,以手为枕靠在脑后,和百里棽平日一样翘起了二郎腿。 百里棽面无表情地骂了句脏话,抓起靠垫就往扶光脸上招呼。 扶光来不及抽手,被砸了个满。 只是扔了一个靠垫,百里棽就筋疲力尽,整个人瘫了下来,干脆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动也不动。 抬眼间,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在午后的太阳的照射下竟然散发着温暖的橘光,她又想起去了梦中的雪原和漫天飞舞的梅花,以及那个能驱散寒冷的少年。 “谢谢你救了我,在水里的时候我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想着你一定要找到我,不然我怕我死了都没人知道。”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百里棽从来都不怕死,但也一点都不想死。她知道自己一直是浮萍,飘荡在人世间,从来没有归属过任何一个地方。但是正因为是浮萍,所以不甘心,不甘心只做浮萍,即使是一个天生没有灵力的除妖师,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死掉,还是死在这样一个远离亲人的角落里,一个人静悄悄地沉入沼泽一样的湖里,被水草缠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被人发现。 “你在说什么呢。”扶光笑了一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靠垫,拍了拍灰,“记得我来的第一天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不是来白吃白喝的,是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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