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老头一看裴空青，皱起眉头，凑到他跟前，“小伙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这老土的搭讪方式啊！
要不是因为裴鸢然和裴空青都知道，裴空青跟他们的爷爷长得很像，他们都怀疑老头是不是在跟他们套近乎了。
裴空青笑了笑，道：“表爷爷，我
是裴正的孙子，裴空青，她是我妹妹裴鸢然，几天前应该有人找过你的。”
裴鸢然也乖乖叫了声表爷爷。
这话一出，掌柜的又凑上前来打量，把裴空青的鼻子眼睛嘴巴甚至是身形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末了，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长得真像！”
伙计笑呵呵地凑上来，问：“像啥？”
掌柜的给了他一巴掌，“像他爷爷。”
伙计委屈巴巴地捂着脸，“掌柜的，你打也打了，怎么还骂我呢！”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我说他长得像他爷爷，像我兄弟！”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滴溜溜转的眼睛里满是精明。
“先进去，喝杯茶。”掌柜的看着两人，脸上笑容和善慈祥不少，“你们爷爷当初被逼无奈，只能回乡，估计也没想到他的孙子孙女还会来我这。”
说着，掌柜的就看向了旁边默不作声的沈长安，问：“他是谁？你儿子？”
这个你就是裴空青了。
裴空青闹了个大红脸，道：“我还没娶媳妇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掌柜的嘿嘿一笑，“也对，进屋喝茶。”
话落，裴鸢然跟在掌柜的身后，简单解释了沈长安的来历。
得知沈长安的可怜身世，掌柜的直叹气
，“今年世道不好，好多人都流离失所了。”
几人简单地叙叙旧，裴鸢然三言两语就把掌柜的哄得眉开眼笑。
见情况差不多了，裴鸢然跟裴空青相视一眼，就进入了主题。
裴鸢然坐直身子，道：“表爷爷，我们今天来，一是想看看您，二是想跟您做笔生意，不瞒您说，我爹打算重操旧业，在村子里当个大夫，就是村子离城里太远了，村民们买药不方便，我们想着跟您多买点药材，就是那些普通药材。”
这话一出，掌柜的脸上笑意更浓了，“这倒是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
见他这么高兴，裴空青看了眼自家妹子，他都不忍心说，自家妹子是来砍价的。
下一刻，一听裴鸢然问能不能便宜点，掌柜的脸上笑容就僵住了。
“这个……”
掌柜的内心不太想答应。
他生意已经够差了，还要赔本做买卖，一家子难不成都要喝西北风啊！
“表爷爷不必为难，我们只需要表爷爷便宜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了。”
裴鸢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出一个一丢丢的动作。
掌柜的皱着眉，道：“你们也看出来了，我这儿的生意也不好，要再赔本做生意，真就做不下去了，你们也体谅一下表爷爷，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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