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音在脑海炸开。
王诗涵死了？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诗涵死了？
怎么能死？她怎么能死？
她想说什么？她为什么笑？为什么会死？
……
窒息的悲凄伴随着如渊般的绝望在黄叶胸膛炸裂。他脑海里似乎有根弦也在那匕首划过王诗涵喉咙时崩地一声断掉，两耳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色也扭曲起来，甚至连光与色也渐渐褪色，扭曲，变得丑陋而恶心。
之前的满腔怒火为潮水般的悲伤和绝望淹没。
王诗涵死了。她静静地躺在血泊里，温和的微笑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枯萎。
良久，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泠曦在接受事实的同一刹，晕了过去。林萱则在赵铭手中嚎啕大哭，挣扎着向王诗涵靠去。
赵铭眉头微皱，一记手刀将林萱击晕过去。
端木希文，刘嫣也将还处在震惊之中的周然，于玺二人击晕，以免出现什么麻烦。
托尼全身发抖，被受伤的克拉拉死死按在地上。
“别冲动！”克拉拉与叶妍脸色脸铁青，却十分冷静。身经百战，见过不少同伴死在眼前的她们在这种时刻能尽最大可能保持冷静，“不然小萱他们都会死！”
“托尼，你照顾好小曦。”克拉拉皱着眉头看了看肩膀渗出的血迹，又偷偷看了看不知因为受伤过重，还是打击过大而愣在原地黄叶，叶妍打量了一眼克拉拉的手臂，同意了。
“我们答应你们的条件，”克拉拉并没有傻乎乎站出去，“不过你们要先放人。”
“你们当我们是蠢货吗？”克拉拉杀赵福一事让赵铭恨入骨髓。
克拉拉正要说什么，一旁的黄叶却传音给叶妍，“你们不能去换。”
“你还清醒？”
“嗯。告诉我该怎么办？”黄叶问道，“我一切都听你们的。哪怕小萱他们不得不为此死去，我也可以配合。不过如她们死，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几人。”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在说什么？”叶妍惊讶地看向黄叶，他的神情和目光让她相信他杀了求芸。
“总之你们不能去换，”黄叶和叶妍等人暗自商量起来，“且不说拿你们的命去换她们的命毫无意义，如果你们死了，我和她们也无法抵挡住他们的攻势。我们对枪械没有你们这般精通。”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叶妍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一会儿克拉拉会试着再尝试谈判一次，如果不行……你就按我们说的做？行？”
“行。”
“哪怕我们可能亲手杀了林萱她们？”
黄叶停滞片刻，斩钉截铁道，“可以。”
“小琪死了吗？”
“死了。”
“嗯。”短短几字，却充满着常人难以承受之重。
片刻之后，克拉拉开口道，“你们知道黄叶身上的空间灵器吗？”
赵铭几人微怔，随后华特阴恻恻道，“看来我没猜错。当日他就是用它不费吹灰之力就抢了我们的战利品。”
“不错。”克拉拉补充道，“我们可以用这个来换。”
“换？”赵铭道，“现在我连他身上的东西也一起要了。”
“不可能。听着，你们如果想要他身上的东西，就放人。如果不愿意，我们现在连她们一起杀了。我们是不可能拿我们自己来换人。即便你们守信放了她们，我们死了，她们又如何抵挡得住你们。说到底，还不是死……早死晚死相差不过几分钟，既然如此，还不如为我们作点贡献。万一我们运气好，杀了你们，也算为他们报仇了……别扯威胁人这一套，要么我们把黄叶交给你们，你们放人，我们各取所需，要么大家就此决裂，互相射杀，谁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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