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泡茶，建国给大家发烟。
“守杰，听军子说你离了？”
“是啊，离了。”
“太好了。拍手称快。这感觉简直跟当年粉碎‘四人帮’似的。”
李守杰苦笑一声，不置可否。
“今儿双喜临门呢。”军子道，“守杰离婚是一喜，还有一喜。建国家小周又获一次减刑，大概四五月份就满了，马上要团圆了。”
“真的？”李守杰望着建国问。
“真的。”建国含笑点头。
“那可真是大喜事，该好好庆祝。”
军子提议：“咱哥仨先以茶代酒小庆，等小周出来再大庆”
三人端起功夫茶一饮而尽。
见李守杰情绪不高，军子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离婚嘛，壮士断腕，怎么都是伤害。不过我可不劝你和，早该离了。不知你发现没，这么多年我们哥几个都不去你家？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记不记得你刚搬左家庄时，我跟强子、建国到你家恭贺乔迁之喜？那次我就挺搓火。按说她见老公铁哥们来了，怎么也得给你点面子不是？她倒好，当着我们的面对你吆五喝六。你系个围裙给我们端茶倒水忙里忙外，她反倒坐沙发上跷个二郎腿跟我们高谈阔论，动作慢了还对你不耐烦。我操，这叫什么事？当时我就想损她几句，被强子拦着了。从那以后我们谁都不去你家，氛围不好。”
“呃……还有这事？”李守杰依稀记起当时，却又不真切。
“你是习惯了，当然不记得。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她不在乎你，可你一直执迷不悟，我们虽旁观者清，却也只能等你自己觉醒。”
“要说她一点不在乎我，可她为啥死活不愿离呢？”
军子道：“咳离不离是一码事，在不在乎你是另一码事。她把你当赚钱和家务多功能机，干吗跟你离？拴着你，让你伺候着，花你的钱，在你面前耍威风。我操，她才舍不得离呢”
这时小姐又端上几罐啤酒，军子吩咐：“下去吧。”
“唉，我想不通。”李守杰喝了口啤酒，“我跟张嘉丽在学校里恋爱，供她读了两年书又帮她找工作，结婚也没让她家出一分钱。这么多年我从无二心，工资全交，家务全干，黄赌毒不沾。可她还是折磨我，骂我这不行那不行，连我高烧到40度都不送我上医院。她凭什么？她究竟想要什么？我哪里的得罪她了？”
军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守杰是个好男人。你的委屈哥都清楚，要觉得难受就发泄一下吧。”
李守杰鼻子一酸：“我真搞不明白……”
等他哭完这一阵，军子安慰道：“守杰，你很善良。可光有善良是不够的。张嘉丽就是教训——要打结婚就给她个下马威，见她不自觉就狠狠收拾，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我家不会给下马威。那多侮辱人？我希望革命靠自觉。”
“这话没错。可它不是现实，而是一种希望。你不能把现实建立在希望上。善良，还要有智慧，必要时还得够狠。对好人要善，对恶人要狠。这些话你慢慢悟。男人嘛，不阅女人不会成熟，不经挫折不会长大。”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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