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仗,不都多亏身子骨给力吗?
有时间琢磨这些,真不如看看受伤的将士们去。
她兑现承诺,回来时带了老凤凰酿的酒,肯定不够全军将士们痛痛快快醉一回,现下也不宜多喝,不过每人分一壶是足够的。 休整了七八日,军营外突然出一团黑云,顾遥知立马赶过去,看见夜青时独自一人从黑云里走出来,与她目色一接,互视不过三秒,夜青时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
没有做,就随黑云消失了。
不过,她在夜青时的目光里读到太多讯息,夜青时是来祭奠与她那段再难复返的友情,亦是无声告诉她,他再次出兵,必不会手下留情。
夜青时也已练成了炼元心法,彻底魔化了的双瞳像两个黑洞洞,流淌着的嗜血的冷光,再没有昔年看向夜凌时的那一份柔情,也没昔年看向她时的那一份暖意。
夜青时亦是来警告她的。
“副帅,”邬霁率众向她行礼,听凭指挥。
自打那日大获全胜,军中上下都不再唤她上神,而是唤她副帅。
她心里有点乱,暂且嘱咐全军加强戒备,余下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她回帐子里静一静再细细想想。
之所以跟师傅调换,换她来南荒,就是想看看夜青时面对她时,能狠到何种地步,如今只是一个目光,她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
连灼收到夜青时在她军营外出现过的消息,特意来了一趟,给她带来一壶栖渺独有的竹酒,说:“为师今晚留在南营,你大可多喝点。”
“每每心情不好,师傅都给我酒喝。” “为师晓得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也晓得不用为师唠叨一大堆,你自有会正确的决定与选择,便给你一壶酒,喝了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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