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怡的事才刚刚告一段落，穆家姐妹的过去又被发掘出来
据我所知，王烟雨是死于一场火灾。但究竟是怎样的火灾，是意外还是人为，以及为何烧伤的部分只有半张脸这一系列的问题，我都没有深入思考过。
不是我没有想到，而是觉得不重要。
和当初我没有深究冯玉策转学的原因一样。
当初我觉得无关紧要的事，在日积月累的发展变化之中，沉淀出秘密。
王烟雨的死，与穆暮有关？
不，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们怎么能心平气和得相处？
不，也有可能。
心平气和，只是主观感受，我根本没有亲眼看到这两人的相处，她们出现的时间也是错开的。甚至对对方的评价恶魔，也不是什么褒义词。
王烟雨穆暮是恶魔。因为她不曾将回到过去的各种规则与后果交代清楚。
穆暮王烟雨是恶魔。因为她为了使未来更加有趣而诱使我创造新的可能。
将她们两个串联在一起的，只有两件事。
一件是我和冯玉策回到过去这件事穆暮是执行者，王烟雨算是协助者。
另一件是穆振远先生生病，需要照顾。
仔细想想，或许这只是出于女儿对父亲的孝顺，而不能代表这两个女儿之间的矛盾得到了缓解。
如果是这样，那么通过王烟雨的话来判断穆暮，又或者是通过穆暮的话来评价王烟雨，都是有失偏颇的。
只能跳脱出来，从第三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此外，我很想知道王烟雨死亡的真相。
也算是为重新考量这两人做个评估。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想到了三个人。
首先是高云。
她毫无疑问是知道些内幕的。
但是考虑到她与王烟雨的关系，我对于她提供的信息的客观性存疑。
其次是蔡罗萱。
她的堂姐蔡依和沈微澜、王烟雨、穆暮当年都是好友。
也许这位学姐对蔡罗萱提起过一些往事。
最后一个人则是我的哥哥，丁培根。
虽然是比她们高一届的学长，但是当时担任学生会会长职务的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普通学生不知道的秘密。
我比较了一下两个人的亲疏远近，想先选择哥哥。
但是立刻想到几年前过年时候九哥的异常反应。
他会轻易和我吗？
不会。
可是从那个反应我能推测出一件事。
九哥知道很多内幕。
如果我能给他制造出一种，我已经知道大概事实，只需要细节补充的印象的话，再加上语言攻势，九哥会将他所知道的告诉我。
而“大概事实”，就需要我从别的渠道获得。
首先是调查那场火灾。
－－－
十一月初，最后的一丝温暖也随着一场秋雨散尽，夏季成了回忆。
我和季冬云背靠背坐在湖边长椅上，他画他的电路，我整理我的思路。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安静美好。
可看看我都写了些什么呢。
火灾。
导致至少一人死亡的火灾不算事，一定有记录，时间就应该在九哥高二高三那两年。
但是我翻遍了那两年的所有新闻报道，关于火灾的新闻倒是有几条，符合条件的却一条都没有。
比如学校化学实验室意外失火，没有人员伤亡。
比如商业街失火，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但远离学校，在另一个区。
比如化工厂失火引发爆炸，伤亡人员均为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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