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柳慧如赶紧吩咐于倩等人找车去追金恩华，一边和陈石宇宋传宾等人一起，把金龙先生慢慢的搀回招待所。
沙发上沉睡的老刘头，被一阵喷在脸上的凉水惊醒，柳慧如正同金龙着金恩华的家事，陈石宇把他扶起来，了铁树开花的事后，双眼一瞪，严肃的道：“老刘头，你还不老老实实的出来吗？”
“唉，”老刘头长叹一口气，瞧瞧陈石宇，又望望金龙先生和柳慧如宋传宾，“从哪里起哦、、、、”
逐渐恢复了平静的金龙缓缓道：“刘先生，莫急莫急，我应该知道大半了，你慢慢的。”
“金老先生，我当年其实见过你，你当然不会记得我，因为我是在老憨的屋内看到你的，那是一九四零年夏天的事了吧，我时候落过水，是老憨救了我，老憨长我十一岁，那时他是个货郎，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他在你们家做长工头，我常去看他，他，他就是金恩华的爷爷。”
“金老先生，你老爹待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大概是脾气对路吧，他和老憨却象朋友似的，两个人经常一起喝酒，老憨这个外号还是你老爹先叫出来，没有几个人知道，难得你还记得，你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阿果那丫头哟，天天在门楼上往外看那，你老爹临终前，把阿果托付给了老憨两口子，后来，后来生阿果那会，阿果丫头闭气前指着那盆铁树不话，、、、、那时兵荒马乱的，你们金家老宅也被日本鬼子放火烧了，老憨两口子就抱着阿果和那盆铁树回到河村，可老憨家穷啊，一家老老十多口人，老憨这人又不会侍弄庄稼，过的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阿果又体弱多病，生下仨月了还不过五六斤重，老憨一家都发愁呢，恰好我有个表婶在孤儿院当厨娘，就央求着把阿果送到了孤儿院寄养。”
“后来，阿果慢慢长大了，很瘦弱，但姑娘聪明伶俐，很讨院长她们喜欢，老憨一家那时候正在逃荒，流落到宁州和省城一带，他们回到月河的时候，天州快解放了，结果青岭又发了一次大水，那水发得大哟，孤儿院也给冲垮了，老憨和他家老大泽孝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总算在东月寺的阁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阿果。”
“解放后没几年，阿果慢慢和老憨家老大金泽孝好上了，老憨一家也舍不得她嫁出去，恰好一九五六年泽孝要去当兵，老憨就领着两人来乡里找我，给他们扯了结婚证。”
柳慧如突然问道：“老刘头，这里面有个问题啊，我听金恩华过，他母亲是一九三八年生的，而依你现在的，的阿果是一九四一年生的，对不上啊。”
“呵呵，柳书记，我那时候不是乡里的书么，老憨领着两个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我也犯难呢，泽孝满了二十岁，够结婚条件的，阿果才刚满十六岁，不符合十八岁的法定条件，最后我给他们开了后门，把阿果的年龄从十六改为十九，这才把事给办成了，名字么，就按照当年阿果妈妈的交待，叫金果，铁树有个别名也叫金果啊。”
柳慧如拿着毛巾，替金龙擦着眼泪，“金老先生，你没事吧？”
“谢谢，我，我没事，”金龙点着头道，“柳书记，老朽一辈子见过的事多了，我这是惊喜交加，我这是高兴那。”
宋传宾问道：“老刘头，金恩华一直不知道他母亲的身世吧？”
老刘头点点头，继续道：“老憨一家不容易啊，解放时评身份，评农民吧又没种过田，评中农他家又没田，后来工作队他是做生意的，给了个不伦不类的富农身份，翻来覆去的，可把老憨一家折腾惨了，老憨心态好才活到了现在，不过他挺能，大跃进时还入了党，一九六一年青岭发大水，泽孝和阿果双双离开人世，金恩华姐弟俩就成了孤儿，全靠老憨两口子和叔叔婶婶们，才得以慢慢长大，可革时他家最惨了，老憨被绑着天天批斗，他老伴是个能人，既是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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