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管事来半盏茶也有许久,还未曾见过如此的阵仗,眼珠乱转,正想着解困之法,不解也不行,他们一家都等着他这丰厚的报酬养着。
“说!”
“世子妃,小人在半盏茶一直也是兢兢业业的,少有差错,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
宋妧不急不躁的追问:“什么?”
“呃……”
这位掌柜的以为邹小公子和善,洪涛定是吓唬他的,什么能者上?什么广志学院一群小子在那里等着替他的位置,他是不信的,管事的,是谁都做得了的吗?
左右这事,也不是几天能处置完的,商议,落实都需要时间,他就慢慢做,再观察。
再者说了,出了岔子还有洪涛挡在他前面,他怕什么?
后来邹小公子突然受了伤,退隐了,把一干生意都交给了一个女娃,他就更不当回事了,这件事直接有始无终了。
“说不出来吗?”
这管事见情况不妙,立刻哭丧着脸,跪下求饶:“请世子妃给属下一个机会吧。”
宋妧对于这样的人,心中……尽是不悦:
“洪涛!”
洪涛一撩袍角,依了主仆的礼仪跪了下来:“世子妃,是属下的不是。”
宋妧被洪涛的狗腿子样,气乐了:“哟!你倒是反应快,即如此你就说说吧。”
“属下有失察之错。”
“失察?”
“属下用半盏茶大管事的身份担保,并非刻意纵容。”
“是因为事务多?”
“并非如此。”
“哦?”
“是因为……属下盲目信任,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嗯。”
“还有,对他的提议,并没有认真推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觉得……他的法子不妥?”
“属下认为盲目的打压和处罚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只能把代理商户推到对手的怀里。”
“而且,对于咱们的某些对手,还应该……使些手段。”
那管事听得此言,倾刻间就有了主意:“洪大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涛一言不发,那个管事开始厉声指责他:“你之前不提这些,现在提起,是想置我于不义吗?”
宋妧看着二人之间的官司,洪涛嘴角的一抹轻蔑,让宋妧心下了然。
“洪大管事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洪涛继续不说话,甚至连宋妧都没瞧过一眼,一身傲骨。
“洪大管事,你如此卑鄙,对得起邹公子的信任吗?”
“……”
宋妧对于洪涛的习性很了解,他这是想扮演一个弱势群体,但实际上……洪涛并不弱,而且很有本事,这也是她信任他的原因之一,另外,尽管洪涛很有心计,善于琢磨人心,却很衷心。
宋妧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即将被弃用的人,去伤了一个衷于自己的老将伤心,思及此,只见她倾身向前,双手撑着下巴,瞧向那个管事,微笑着问:“他有他的责任,你呢?”
那管事反应很快,转瞬间即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世子妃,是属下的错。”
“是属下不尽心,才弄成现如今的局面。”
“洪涛,按半盏茶的规矩,当如何?”
“回世子妃的话,干股收回,并罚没银钱,赔偿半盏茶的损失。”
还没等宋妧说什么,那个管事跪着向前蹭了蹭,声泪俱下:
“世子妃,属下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您原谅属下这一回吧。”
“呵呵。”
“邹公子在的时候,一向是善待我们这些……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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