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阳一脚踏进江凤雏办公室的门,就被他怨恨的眼神给镇住了,姜凤雏平时温文尔雅,个性十分谦恭,他从没见过他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凤雏,毕竟出了什么事情?朱副官怎么会逝世在你的医馆里,他怎么逝世的,现在人哪儿,格老子的,快带我往看看。”
姜凤雏收回看向他的眼力,低下头往装着写病历,似乎不屑于搭理他。
宋端阳正没好气,哪里耐得住,又习惯性地爆粗口道:“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吗?老子问你话呢!”
姜凤雏哑忍半天,这会儿终于也爆发道:“宋师长,我敬你是条汉子,本认为你是个义薄云天恩怨分明的男人,可是,你却为了争权夺利,竟然不惜设骗局陷害自己的亲兄弟。你诚实告诉我,朱副官是不是你杀的?你这么做毕竟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以邻为壑?你有必要把我也牵扯进来吗?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
宋端阳触不及防地被他一顿谴责,气得火冒三丈,两个患者不明状态,进屋来筹备请姜凤雏看病,被他一手一个扯着推搡出门外,“砰”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宋端阳抬脚把椅子踢倒在地,指着姜凤雏道:“姜凤雏,你他娘的得了失心疯吧,老子什么时候杀了朱副官?格老子的,我更不可能陷害亲兄弟,你他娘的竟然骂老子忘恩负义,换别人这样说,你看我不割了他的口条下酒!”
“宋师长,有气你尽管冲我发,请你别惊扰我的病人!”姜凤雏急忙起身打开门,好言安抚那两个患者,并向他们道歉:“抱歉,让你们受惊了,请两位先往护办室等候。杨护士,给这两个患者测血压和体温。”
姜凤雏吩咐完毕,回来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搅”的牌子,重新关上房门。
宋端阳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道:“姜凤雏,你怎么会猜忌到老子头上?宋正阳是我堂弟,朱副官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对这两个人动手,我又没有失心疯。我警告你,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往,再传到我二弟耳朵里,他要是认真那可不是好玩的。”
姜凤雏无奈道:“我这不是没主意了吗,你二弟在我的医馆产生那种糗事,朱副官又逝世在我的医馆里,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还顾得想其他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你说不明确难道老子就说得明确了?你怎么就猜忌这事情和老子有关呢?你他娘的给老子记住,这种动机想都不能想。”
宋端阳在屋里往返转圈儿,半天没听到姜凤雏答话,耐不住发飙道:“你怎么不说话?老子又没真的割你口条!”
“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心里想的事情又不敢说,怕被人听了往。”姜凤雏委屈地嘀咕着,沉吟片刻,只好委曲解释道:“我也不愿意往你身上想的,可是,我记得你曾经亲口说过,你二弟在西洋军官学校学的就是带兵打仗,若是他学成回来,只怕宋督军对你就没有这么信任和倚重了,你担心,自己在景军的地位会被你二弟所代替。我料想,你最担心的应当是宋督军百年之后谁能上位成为景军的大当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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