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把什么给我打碎了！”
听到声响的一瞬间，刚刚那肥胖妇女就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碎掉的瓷勺，眼睛直接瞪着洗碗的三个人。
“你们这些没用的，就让你们洗个碗，干什么！造反啊！这么点东西都能打了，你们怎么不把我店砸了！”
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三个人都吓了一跳，这老板娘本身就是身材壮硕，那看起来都有两百多斤的体重及其唬人，每吼一声，脸上的肉都在不断颤动，汤小康都能够想象出里面油脂运动的轨迹。
“老板娘这不怪我啊，是这小丫头片子撞到我才弄成这样的！”
直接手指向了坐在地上希望的小姑娘，将东西打碎的大妈张口就来。
“我没有！”
听到对方忽然扯上自己，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姑娘忽然大声吼了起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将对方吓了一跳。
“老板娘你看，她还狡辩！”
被对方的眼神吓住了，这大妈咽了咽口水，求助的眼光看向了站在门口肥胖的妇女。
狐疑的眼神在三个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她开口说道：“这勺子的钱，你们三个人平摊，就从今天的工钱里扣。”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也不管洗碗间里面的三人。
看着地上的碎勺子，大妈看了一眼小姑娘愤愤的骂了一句：“这扫把星，真晦气！”
跺了跺脚离去，至于另外一人也因为扣钱有些不开心，不过到没有说什么，直接和对方一起走了。
只剩下小姑娘独自一人在洗碗间里面，不断清洗着盆里的碗具，眼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砸落到洗碗盆里。
小姑娘不敢哭出声，一个人咬着牙再洗碗间里默默的清洗，只有死命忍住的轻哼和泪珠掉落的声音。
看的汤小康既是气愤，又是心疼。
小姑娘工作的很晚，原本说好的半个小时加班，结果因为后面客人增多了，又多拖了二十几分钟。
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清洗完之后，后厨的一个男子过来帮她将所有的东西提到了橱柜上。
看着小姑娘对自己说了声谢谢，男子叹了口气没说啥，摆了摆手走了。
洗碗间里面，小姑娘低头看着地上还在的碎勺子，找来了扫把将它扫干净之后才离开。
回到了收银台，将身上的围裙还了回去，老板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零钱。
抽了一张五十，随后又拿了十五块钱出来交给了小女孩儿。
“这周的工钱七十块，今天打碎了东西，扣你五块一共六十五。”
同样默默的接过钱，紧紧地攥在手里，小姑娘说了声谢谢。
离开的时候小姑娘是从正门走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汤小康抬头看了看这家店，跟着小姑娘一起离去。
又是漫长的道路，天空昏暗，小姑娘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反倒让汤小康有些担心。
饶了几圈，来到了一个老小区，一路走上楼，这似乎就是小女孩儿的家里了。
直接从门里面穿了过去，汤小康看到了对方的家，有些简单，除了一些家居以外似乎看不到什么东西，角落里不少的油桶塑料瓶和纸盒子叠在一起放在那。
“妈，我回来了！”
才走进门，小姑娘换了双鞋对这房屋里面喊了一声。
“回来了正好，桌子有洗好的青菜你给我一下。”
厨房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很柔和，小姑娘应了一声，拿着桌上的菜篮走进了厨房。
汤小康此刻也看到了对方的母亲，三十四五岁的模样，不过脸上看起来却异常的惨白，整个面容毫无血色，甚至虚弱的需要坐在椅子上才能够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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