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自唐果被转化之后，赤火就再没见到黑眸。
他大多时间都呆在下面，能够见天日的次数不多，也全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怎么了？”赤火一脸疑惑地开口询问。
入眼看到欲言又止的黑眸，他目光闪烁，甚至没办法集中在赤火的脸上。
在这座城堡，黑眸最不想进入地便是那地道。那里承载了太多的痛苦记忆，直到今日，都没办法正视。他本想问，唐果怎么样了？又或者，较之之前，有没有改进？再者，她有没有恢复理智？
总之，所有的问题，大概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她还好吗？
可今日，好不容易等到赤火，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开口。
黑眸像卡了带的随身听，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抬头。
心焦，这是赤火现在唯一的感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简直，逼死赤火的节奏。
“喂，你到底要说什么？”憋不住的某人，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黑眸猛然抬首，看着赤火，嘟囔了很久的话说出了口，“她怎么样了？”
这一问，倒是将赤火震住了。在他的记忆中，黑眸时蛮讨厌唐果的，因此还向欧阳烨提出不再接送尹珺梦的要求。此刻，突然关心唐果，他有一瞬间的发怔。
但是很快恢复正常，“还能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说完这话，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停住脚步，快速移动到黑眸身旁，“不过，你倒是可以帮帮我。”
不由分说，架着黑眸朝地道快速移动。
黑眸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已经站在入口处。紧接着，被架着他的赤火径直待到底下。
所有痛苦的记忆涌上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熟悉的场景，只是被拴着的人换了。
怒吼中的唐果猛然抬首，望向这边，她眸子泛红，整张脸被青筋遍布，几乎要爆掉。她咆哮着，说着无人能听懂的话。
抵达之后，赤火便放开黑眸，任由他独自呆愣地站在一旁。
“你有经验，你赶紧告诉她，怎样控制。”赤火一边说着，整个人躺倒在椅子上。身为吸血鬼，生存了几千年，赤火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可关系着，到底再过几周，我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赤火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对于这些话，黑眸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地望着被拴在墙上的人。
她的发散在脸上，眸子通红，面目狰狞，身上脏兮兮的，还残留着早晨留下的血迹。
黑眸有些发怔，看着面前的人，犹如看到那时的自己。恐怕，那时候的他，要更加狰狞，更加恐怖，更加的肆无忌惮。
咆哮中的唐果，由最初的躁动不安，慢慢静下来。她甚至左右摇晃头部，望着不远处的黑眸。
她在端详，拱着鼻子，不断发出嗅气的声音。
吸血鬼的五官相对人类，要更加敏锐。他们能轻松地嗅到几公里内的气味，听到十几米内人们的对话，甚至高等吸血鬼是可以通过对方的眼眸，读出所发生的事情。
恢复理智的第一阶段，就是认知。
“她认识你！”躺倒在椅子上的赤火，惊讶地站起身，同时翻涌而出些许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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