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火折子打燃，沿着地道前行，走了一段，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和喘息声，脚步急切，喘息粗重，似在奔跑。
他连忙把火折子一灭，将身子贴在了石壁上。
火光一点点透出来，一个黑衣女子奔跑而来，虽看不真切，亦可见她受过伤，腿上的伤口处渗出血来，沿路滴下。
秦怀道猛地弹射而出，软剑直抵她的咽喉，喝道：“你是何人？”
王十一本就身体虚弱，身子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喘息道：“放我走，我不想死！”
秦怀道把剑一收：“告诉我，地道通往何处？那里是什么情形？只要你说实话，我便放你离开。”
“通往山洞，山洞里有一百多人。”
“可有一名叫宋雨乔的女子？”
“正是她提醒我逃走的。你是谁？你怎会发现这个地道？”
秦怀道伸手，拉着她，一起出了地道。
王十一喝了一壶水，才勉强停止喘息。
秦怀道温言道：“无论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都既往不咎，但你必须将山洞里的详细情形告诉我。”
王十一将山洞的情形和盘托出。
秦怀道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呼啸，十几名黑衣人顷刻而至。
秦怀道对秦勇道：“你即刻去京城调兵，并准备大量的炸药，其他的死士跟我进山洞。”
然后对王十一道：“你走吧，去马厩骑上一匹马，走得越远越好，记得隐姓埋名。”
王十一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秦怀道带着十几名死士进了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面石壁，就好似铜墙铁壁阻住了他们的去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秦勇带炸药来。
山洞里。
雨乔坐椅子上，将假发拿在手里摆弄。
她的头发勉强能梳起来，但却无法挽成发髻。
翠儿伸手，将假发拿过去，给她戴上，然后给她挽成发髻，将玉钗插上去。
华生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身上穿着粉色的衣裙，她素来不喜大红色，这是她还算喜气一些的衣裳了。
而华生依然一身黑衣，那张脸庞，白得就像是冰雕。
梳好头发，又开始化妆。
雨乔平素是不喜化妆的，幸而翠儿随身带着些胭脂口脂，便也勉强派上了用场。
翠儿做得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拖延时间。
王六从外面跑了进来，那样清冷的女子，慌乱着道：“少主，王十一跑了。”
华生猛地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折身回来，将雨乔从椅子上拉起来就走。
翠儿只能碎步跟在身后。
走到主洞内，所有人已经被召集在一处，他们全数单膝跪地，齐声道：“恭贺少主成婚。”
华生紧紧拉着雨乔的手，听到王二大声道：“一拜天地。”
二人跪下去，对着山洞拜了。
“二拜高堂。”
又对着山洞拜了。
“夫妻对拜。”
没有礼服，没有多余的礼节，就这样礼成了。
华生弯腰，将雨乔拦腰抱起，大步离开。翠儿刚要跟上去，被王六拦住了，翠儿用手捂住嘴，低低哭泣起来。
曾经，雨乔有过心动，有过情真，有过炽热，有过种种的设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如何缠绵厮守。
而此刻，她有的只是绝望。
进了山洞，他走到床榻前，将她放下去，而后双手握住她的肩，他呼出的气息那样炽热，炽热到让雨乔觉得更加的寒冷。
这是他一直等着的，这是他一直期待的，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原来，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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