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脖子偷偷看热闹。
老爷给妾侍换鞋,说出去便是压在圣贤人脊梁上的有辱斯文之举。
“你不能发火,不能担上宠妾灭妻的名声。”沈丹珍依旧小声叮嘱。
韩志清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院中,抬腿便踢向拿着戒尺的那个婆子。
婆子心窝挨了一脚,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韩志清犹不解恨,又连着踢了多脚,每一脚都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踢得那婆子满地打滚。
“刁奴害主!一个婆子竟然生了谋害主子的心思,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三十个板子,送到庄子上关起来,我们韩府不容这样的刁奴!”
那婆子一听害怕了,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韩志清脚边不住地磕头:
“老爷饶命啊,不是我要打沈姨娘啊,是夫人让我打的,夫人说走不好要打,杯子碎了也要打,老爷,我只是听从夫人的吩咐,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此时,沈丹珍心中有些担忧,怕韩志清说错了话,让人抓了把柄。
正想着要不要出声阻止一下,便听到韩志清说道:
“胡说,夫人向来宅心仁厚,哪里能出得这样的损招调理人?你说你是奉夫人之命,可有谁愿意出来与你作证!”
韩志清眼风扫过院中众人,众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温吞木讷的韩大老爷何时如此狂怒过?
即便得知夫人偷窃了前夫人的嫁妆去卖,也只是自己气得心口疼,哪有今日之狠厉。
老树发春犹恣狂。
看来这沈姨娘现在真是老爷心尖上的人,谁人又能去触这个霉头。
“有给这婆子作证的吗?”韩志清问道。
众人缄默。
“张婆子,你说句话,是夫人让我动手的。”
“春燕,春燕你说句话,你平日叫我干娘,现在为何不帮我说句话?”
那婆子四处拉扯人,却无人为她申辩一句。
“既然无人帮你作证,那就等夫人回来好了,看看是你攀扯夫人,还是我冤屈了你!”
沈丹珍一挑眉毛,在心里赞了一句:“这掉书袋,今日脑子到灵光了不少。”
不一会,孟淑娟满面红光而回。
她去了韩嫣儿院子,帮其参谋明日赴宴的穿着打扮。
本想着回来可以看看沈丹珍狼狈的样子,却被竖叉叉站着的一院子人惊了一下。
“老爷您下衙了?”
孟淑娟顿时心中明了,这是韩志清替他的新妾打抱不平出气呢。
这样声势浩大,也不怕传出去让人非议。
孟淑娟可管不着韩志清的名声,她乐得让人知晓她在韩府之所以不掌家,不是因她没有人品才能,而是韩志清不尊正妻。
孟淑娟擒着笑走进院子。
“呦,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气到老爷了?”
“夫人,夫人,”那婆子爬行至孟淑娟脚下,“您让我看着沈姨娘,但凡走不好,或摔了茶杯都要打几个手板儿以示惩戒。老爷不信这是您的吩咐,说我刁奴欺主。”
孟淑娟秀眉一挑,出口之言阴阳怪气:
“欺主?欺负哪个主子了?这院子中的主子都在这站着呢,哪个受到了欺负?”
那婆子是个极有眼力见的,孟淑娟话音刚落,便急忙伸着脖子附和。
“是啊是啊,奴婢没有欺主,在哪个府中,姨娘也算不得主子。奴婢对主子最是敬重,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姨娘...”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韩志清踹了一脚。
“主子自然是夫人!你口口声声说踩高履、顶茶盘,于众仆妇前惩戒姨娘的手段是夫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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