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惹了他人不虞。
孟老夫人将手中佛珠不悦地掷于桌上,用能刮三两肉的凉薄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妇。
“她一个姨娘,懂得什么?那人都携款跑了,官府都追不回来,她还能有办法?”
孟淑娟倒没动怒,她老子娘对一个侍妾低微至此,她心中虽不痛快,却也被一点希冀压了下来。
孟老夫人动怒,吓得老妇畏缩了一下。
她攀附韩府惯了,自然也惧怕了这个大姑姐二十几年。
“欸,祖母,这您就不知道了,官府有官府的路子,行内人有行内人的路子,说不定就管用呢。”
韩墨儿一句话让老妇又心生希望,她坐立难安,干瘪的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动,就像一尾脱水的泥鳅。
反观沈丹珍,被孟老夫人有意贬损了一顿,也无半点不悦。
乖乖的闭了嘴,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个,长姐,沈姨娘既然了解其中门道,就让她和我说道说道,有用没用的就当拉个家常了。”
老妇战战兢兢征求孟老夫人的意见。
孟老夫人深知自己胞弟这一家最为无赖。
个个皆是二皮脸、滚刀肉。
为了几两银子莫说脸面,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几日胞弟一家日日作闹,她也深受其扰。
为何不花钱免灾?
一来这银子不能从她口袋里掏,胞弟一家如同嗜血的蚊子,一朝尝到甜头,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二来也是要给孟淑娟一点教训,总这样愚笨妄为下去,哪能为自己所用?
可她现在也希望早些结束此事,被胞弟一家围困的滋味着实并不太好。
“沈姨娘,能办多大事,便说多大话,逞强妄言最后遭殃的只有自己。”
“谢母亲教诲,丹珍省的了。”
沈丹珍微微福了一福,转身向老妇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要颇费一番周章。”
甫一听到有办法,老妇眼中流光溢彩,浑浊暗黄的眼白都明亮了不少。
“什么办法,又要费何周章?”
“每个行当中都有些令人不齿的猫腻,而这些猫腻能骗得了外人,却骗不了内行人。之所以官府现在抓不到那个携款潜逃者,是因为这行当中,行此骗术已为产业,所涉之人并非一个或几个,那是一个庞大的团体,这样的团体也并非一个,他们相互遮掩,相互庇佑,势力可谓强大。”
因而,即便行内人知道是何人所为,也会三缄其口,自己的利益又未受损,何必自找麻烦?因而官府一时半刻是找不到那贼人的。”
“啊!”
老妇受了打击,由身体里叹出一口郁气,皮囊都似又抽囊些许,老皮干瘪,毫无生机。
“这钱是寻不回来了呗?”韩墨儿今日言语不多,总是能恰合时宜的向前推一把。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丹珍语气依旧稳健,不疾不徐。
“三百万两寻不回来,不过以我表哥与他们打了七八年交道的交情,要回十万两怕是可以一试。”
“真的?”
枯皮老妇又被沈丹珍兜头淋了一盆甘霖,顿时生机勃发。
“尚可一试。”
沈丹珍看向孟淑娟,面上有浅淡的笑容。
“夫人前几日授我府中规矩,丹珍受益良多,想着何日再能洗耳恭听,府中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孟淑娟听了此言,知沈丹珍正话反说,神色十分别扭。
“我便想着,如果我能为夫人尽绵薄之力,借着表哥的关系解决了此事,那夫人就不必日日念着这饶人的俗事,有空继续授我府中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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