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呷了口茶。
蒋云燕闻言低下头,眼中忽明忽暗,神色也越发意味不明。
“不过,本王觉得皇兄定然不会错过此等天赐良机。嘉惠帝与尉迟景两虎相争,我们坐山观虎斗,待他们气数将尽,我们择良机全盘绞杀,最后谁是那渔翁还不一目了然吗?”
尉迟轩用那几近透明的修长手指弹了弹雪白的袖口,口中之言状似随意。
蒋云燕咳了几声,掩下了面上惊异。
这话同昨晚那人所言几乎无二,即便有差也在一字半字之间。
“王爷可有详细计划?”蒋云燕沉声而问。
“还用得上什么详细计划?我们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待他们厮杀胶着之时,入宫除了嘉惠帝,以矫诏胁众臣让皇兄登基。然后用皇长兄的人马和归顺的禁军平叛,在三军班师回朝之前,稳固都城中的各方势力。尉迟易、尉迟景都死了,连带他们的儿子、孙子都去见了阎王,这帝位想不稳固都难。”
尉迟轩将两军厮杀、山河涂炭之事说得就似平日聊天:“只是不知皇长兄是否也是如此想法?”
尉迟轩犹是话语淡淡,也让蒋云燕心中一凛。
他语意淡然间带着些许轻狂,仿若一出手此时便如砍瓜切菜,易如反掌一样。
礼王之言句句切中靶心,与昨夜那人如出一辙。
这令蒋云燕再次惊叹,难道上位者的思路皆大同小异,血雨腥风也能举重若轻?
“那我们只能静待主上的指令了。”
蒋云燕压下心中良多的想法,附和地说道。
。。。。。。
蒋云燕赴王府走了一遭,骨头和筋脉隐隐作痛,身上似被捆了几道锁链,疼痛不知是由外及里,还是由外及里的蔓延开来,沁出了几层冷汗。
他被人送到屋中,刚刚躺下,便有两个人由屏风后转出。
一人穿黑一人着白,两人年纪均已近半百。
看得出黑衣人对白衣男子十分恭敬,微微欠着身错半步跟在身后。
蒋云燕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便见那白衣男子抬手安抚。
“燕儿,莫要起身,好好在床上修养。”
跟在后面的黑衣人开口止住了蒋云燕的动作,还上前一步将他扶坐起来。
蒋云燕喘了几口气才堪堪说道:“大人,师父,恕燕儿无礼了。”
白衣男子由黑衣人侍候着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和善的向蒋云燕点点头。
这男子慈眉善目,两鬓有些斑白,只是瘦的干瘪,像一阵风动便能扶摇直上似的。
“燕儿,此次去礼王府可有收获?”黑衣人问道。
问话的黑衣人来头不小,乃为嵩山派掌门霍栖风,蒋云燕的授业恩师。
师父相问,蒋云燕答得恭敬,将在礼王府与尉迟轩所言一一复述了一遍。
听得此言,霍栖风的声音随即响起,向着白衣人说道:“礼王能有此言,必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通盘考虑,这是否也能说明他还是我派中人,并没存有异心,我们可以启用他了呢?”
白衣男子依旧沉默,良久才取过身边纸笔,不疾不徐地写下几言。
“您是说这也证明不了礼王忠心?”霍栖风看了纸上文字,似有些不解。
白衣男子见他还不甚明了,好脾气地又写了几言。
“即便尉迟易和尉迟景及其子子孙孙都死了个彻底,可尉迟一姓剩下也不只一人。”
霍栖风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蓦地他惊讶的抬起头,“难道他礼王也想坐山观虎斗?而且是三虎相争?”
霍栖风石破天惊的一嗓子,震得蒋云燕一愣。
白衣男子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略显平凡的脸上升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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