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帝看着尉迟轩笑道:“轩儿是不是不知我朝还有个固缘节这样的节日啊?原来你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可如今你成了亲,若不知道可就罪过了,你家那位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若不送点什么,不得被她作闹几日呢!”
“墨儿不会。”尉迟轩的语中能听出淡淡的笑意。
“不会?你可别小看这固缘节,皇后温良有目共睹吧?与我头一年成亲,我在这日没送她礼物也冷了我两天呢,所以轩儿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尉迟轩端着茶盏的手一滞,自己做得那钗子能过关吗?
他往小内侍的匣子中又看了两眼,眉头几不可查蹙了蹙。
这些内务府的东西华贵是华贵,精工也精工,就是毫无新意,没有匠心巧韵,全是大路货色。
嘉惠帝的目光一直在尉迟轩身上,从小带到大的弟弟是何心思他能不懂?
他哈哈大笑两声,对张公公说:“礼王自是看不上这些东西,你去把朕给皇后和韩才人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让礼王选一支。”
“是。”张公公笑着进了小书房。
尉迟轩被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顶着嘉惠帝含笑的目光直了直脊背。
“臣弟不好夺人之美,不看了。”
“你是第一次过固缘节,皇兄哪能不提点你,来看看这两支朱钗,是朕一个月前请什么先生打制的,样子颇为新颖,你选一支,将这破节糊弄过去。”
“什么先生?”尉迟轩脱口问道。
“是纤石先生。”张公公答道,“在都城挺出名的,不过他只出图纸,这两支朱钗是内务府拿着他的图纸打制的。”
“纤石先生?”
尉迟轩磨着牙,他请就请不动,皇上请就能情动?
这个狗屁纤石现身怎么不给皇上也写张纸条,让皇上亲手制作礼物呢?
鲜少的,尉迟轩动了气。
他华丽丽的将自己对所制簪子的不自信和对固缘节的惶恐,一并算在了这个轻慢他、敷衍他的纤石先生身上。
“轩儿看看,喜欢哪支,挑一个。”
尉迟轩掀起眼角,向两支朱钗不屑地瞟了一眼。
一支蓝宝石镶钻羽毛形状的簪子。
一支错落连环多色宝石簪子。
两支簪子初观都不如内务府所制簪子华贵,但细细品味便会发觉其别具匠心。
一改传统的规规矩矩的造型,灵动优雅、柔韧独特,富于个性。
顿时尉迟轩觉得自己做得簪子更不香了。
他垂下眼,淡漠地喝了口茶:“皇兄留着送人吧,我有更好的。”
嘉惠帝与张公公对了眼神,这...是不高兴了?
尉迟轩情绪难得外漏一次,两个人兴致勃勃,哪能错过这个热闹。
“轩儿还有更好的?说来听听,让朕也学学。”
“......”
“难道礼王您还认识比纤石先生还好的工艺匠人?”
“......”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嘉惠帝看着面色越来越黑的尉迟轩,佯装不悦的对张公公说道,“固缘节之后不就知道了,礼王妃得了好东西还能藏着不戴?”
......尉迟轩的面色更不佳了。
“本王不认识什么匠人,只是知道一个道理。”
嘉惠帝与张公公挑挑眉:“是何道理?”
“心意贵诚,挚诚由心。”
他将纤石先生写给他的纸条上的话搬了出来。
这什么意思?嘉惠帝与张公公对望一眼。
都傻了眼。
。。。。
从皇宫出来,尉迟轩心中仍旧郁结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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