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似乎很意外我会出现。
她局促的搓着手:“姐夫,其实现在还好,我妈那边的情况还算稳定,医生说如果明天早上能清醒过来,就有恢复的可能性。”
说着她看了看病床上依旧昏迷的于晴,低头摸了把眼泪:“就是我姐这边,哎……”
“不说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我把食物递过去,转身出了病房给周华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询问一下情况。很快,周华回话了:“张腾,你咋不早说,我根本不知道是嫂子。”
“当时情况特殊,现在具体是怎么样?”
“我刚问过了,主刀的是咱们这最好的妇科大夫,做了一个子宫切除手术,后遗症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生育方面,没可能了。”
电话那头,周华叹了口气:“其实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到了再好的医院,有再好的医生也没用。切除子宫,是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我斜靠在墙上,无力的垂下脑袋。
我相信换做其他人是我,现在说不定会兴奋无比,毕竟,于晴是给我带了绿帽子,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切除了子宫,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只会报应在那对狗男女身上。
但我不知道什么,各种情绪都涌上心头,偏偏高兴不起来。
我太清楚了,切除子宫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人类存在的意义就在于繁衍,在于生命的延续,眼下于晴连这种可能性都没有了。
返回病房,于兰已经飞快的吃过了,奇奇还趴在她妈妈病床边上。看我进来,儿子飞快扑过来,泪眼朦胧道:“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傻孩子,妈妈瞌睡了,医生说妈妈要好好睡觉,明天早上就能起床呢。”
“明天早上就能醒吗?”
“对啊,要不,咱给医生打个电话,让医生告诉你?”我故意拿起电话。儿子向来胆小,尤其是怕医生,一提起到医院就跟上刑场似的。
果然,奇奇飞快的摇着脑袋:“还是不用了,这么晚医生肯定休息了。”
“放心,明天早上妈妈就醒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儿子这才停止哭泣。不过他似乎不放心自己的妈妈,搬了个凳子守在床边,眼巴巴的就这么看着。
“姐夫。”
于兰冲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听她压低声音说:“姐夫,我姐做了流产之后,孩子不成型的胚胎现在还保留着,姐夫你如果想……”
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看着于兰那有些畏惧的眼神,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刚刚她的话没说完,但其实就是让我拿着不成型的胚胎,去做一个DNA检测。
“姐夫,你上次跟我说过我姐的事,之后,我也想办法证实了一些事。”于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姐夫,我是说可能,事情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事?”我盯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想办法证实一些事的时候,我猛地记起来她和秃瓢那天在希尔顿酒店门外的场景,心里面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她说的是那件事吗?
没成想,于兰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跳脚:“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儿子,还好,儿子没有听到这一句。
飞快的将于兰拽出病房,关好房门,我才狠狠的盯着她:“于兰,你要说什么?”
“姐夫,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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