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副一脸懵逼的样子落在魏冰眼里，顿时让她怒气冲冲起来：“好啊张腾，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你竟然……”
“冰姐，等会！”
我忽然反应过来，魏冰说的应该是很久以前那一次，她曾经拜托我调查秃瓢的事情。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我确实也没找到秃瓢的任何把柄。
那家伙好像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至少没有在明面上动什么手脚。
不对！
我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看向了魏冰：“冰姐，你知道东山公寓项目的事吗？”
“江城那边的东山公寓？”
魏冰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怎么？这件事情和老卢有关系吗？那个时候，他倒是正好在江城那边当总经理的。”
“我怀疑有点关系。”
我其实基本不知道东山公寓的内幕，只是被魏冰这么问，我也只好是拿这件事情来搪塞。反正，那个项目跟丁凯有关系是肯定的。
要不然的话，上次丁凯为什么着急上火的，要让东山公寓来上景苑这边挂账？事后韩德彪的一些话，也侧面佐证了这一点。
不够这件事情暂时我还没精力去管，丁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敢明着找上我，说明东山公寓那边账面上是查不出来问题的。
估摸着，他是用某种障眼法遮住了暗地里的交易。
不过一想到今天上午招来的那个猴子，我心中的忽然有了些想法：若是让猴子私底下调查调查，未必查不出丁凯的那些勾当。
“张腾，总之你要加快速度了。”
魏冰站在车旁边，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软了下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近，集团里面可能会有些变动。”
“哦，涉及到你了吗？”
我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从之前魏冰那些话里面，我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变化。堂堂一个集团副总裁，居然要来医疗事业部坐班，能没点由头吗？
除非是她在集团总部呆的不爽了，或者是某些人看她不爽——而在建明集团内部，有且仅有这个资格让她做出这种决定的，只有一个人。
哎！
我忽然之间有点理解魏冰了，别人看她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身份很尴尬。毕竟，她只是魏总的侄女，而非亲生女儿。
结合韩德彪的那个说法，我总感觉到，这段时间建明集团的某种变化有点奇怪。似乎这些奇怪的点，最终都会归结到魏建明身上。
“有点吧。”
魏冰深深叹了口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慎重语气看着我：“张腾，其实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会这么快混到集团总部来。”
“哪有，你家卢总岂不是更有本事。”
“不一样！”
魏冰忽然摇摇头：“十多年前，集团还是在飞速发展期，所以有能力的人崛起之快，绝非现在的你可以想象。我不否认老卢很有本事，但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崛起无可厚非，可你不一样。”
她这番话，让我一下子沉默下来。
事实上，我感觉到她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现如今的建明集团，仿佛已经阶级固化了，就拿辉扬地产来说吧。许小美一个业务并不精通的女人，稳坐副总的位置已经好几年了。
而总经理的位置，也在好几个高管之间轮换，甚至于底下的部门经理也都固定了好几年。这种现象其实很不正常，一点都不符合公司的发展。
“张腾，你以前你没来集团总部，有些事我没办法让你插手，但现在不一样了。很快，你将会以集团部门经理助理的身份，出现在总部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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