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面, 是一株高大的芭蕉树,宽大的叶子遮住了上方的天空,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落下来, 如碎星般闪烁。
林卿卿看着这株芭蕉树,一时怔怔。
这是她曾经看了两年的那一株,她熟悉它每一片叶子,因为她曾经站在这里,对着叶子数啊数, 数啊数, 就如同数着徐渭不在她房里过夜的每一个好日子。
林卿卿不禁回头,看向徐渭:“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在肃王府?
而且还是在她曾经给他做侍妾的时候,住的那一间院子?
“这里就是我心目中的正院。”徐渭解释道。
在打算娶她后,他就开始布置肃王府,至于王妃居住的正院, 他不假思索就选了这里。
这是卿卿住过的院子,如果他把别的地方作为正院, 卿卿难免要记起从前,给他排头吃还在其次, 他只怕她在新婚当日难过。
故而, 他把这里扩建了, 重新修缮了房屋,又把曾经郑菲儿住的那一间夷为平地,从始至终, 他的王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我不是问这个!”林卿卿忍不住瞪他,“我怎么会在肃王府?郑菲儿呢?”
不是郑菲儿嫁给他,而她嫁给蒋牧林吗?为什么她会在肃王府?
“你真想嫁给那个野男人?”徐渭瞪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悦。
林卿卿冷笑一声:“从前是不想嫁的,现在么……唔唔!”她话没说完,就被他用嘴巴堵住了。
良久,她才挣脱开,狠狠瞪他:“你冲我发什么火?”
是她要嫁给蒋牧林的吗?还不是为了躲郑菲儿?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只等着他回来后,向皇上和皇后解释一番,再找个由头取消这份婚事。
谁知,他回来一个月,她竟见不到他的面,而且他还主动求娶郑菲儿!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冲她发火?
“我什么时候冲你发火了?”徐渭觉得冤得很,他在外头刀锋剑雨的,吃不好睡不香,她倒是好,居然跟别人定了亲事,还不许他生一生气?再者,“你骗了我,你说好等我回来,却和别人定了亲,还不许我发火吗?”
他有资格发火好不好?
她都这样待他了,他把她怎么样了吗?连一根手指头也没动她,她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林卿卿听他歪缠,头痛得很,只觉得跟他讲不清道理了。然而抬头看着他,只见那张年轻恣意的面庞上,比从前多了些疲惫和隐忍,想起他一走半年,也不知道多辛苦,一时心疼起来。
他是有资格对她生气的,如今闹成这样,他把她从定北侯府截过来,纵然十分不妥,她也没法怪他。
“我只想嫁给你。”她微微哽咽道,低头抱住了他的腰,“我想嫁的人从来只有你!”
蓦地被她抱住,徐渭愕然片刻,随即心中一片舒朗,那些自战场上带出来的疲惫尽数散去,担心她变心的隐忍也不见了,笑得如同从前一样恣意飞扬:“那当然,天底下哪还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
他说着毫不谦虚的话,手底下也不客气,直接把林卿卿抱到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他跟她亲热过许多回,只是一直没到最后一步,如今天地也拜了,正是洞房花烛好时候!
不料,才摸上她的腰带,还不等他解开,就遭到了阻力:“不行!”
“怎么不行?”徐渭面色不悦,带着深深的威胁,看着她问道:“难道你还想着那个野男人?”
林卿卿气得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才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如今是谁的新娘?你以为把我掳过来就完了吗?”
“哼,那又怎样?”徐渭满不在乎地道。
他就是故意的。
蒋牧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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