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这句话一说出来，赵山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紧，纪昀的双眸如同剃刀一般盯着自己，别说回答了，就连思考都有些困难。
其实此刻不仅仅是赵山，纪昀同样很紧张，这个问题提的很尖锐，但自己同样是没办法，像赵山这种体量的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约到的。
这一次，二人沉默的时间要比刚刚久了许多，直到赵山再一次拿起水杯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纪队长，这个问题，你我心中都应该清楚，但我只能说，我是商人，不是杀手。”
纪昀双瞳一缩，赵山虽然回答的隐晦，但自己已经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赵总，我听说刘子铭之前似乎针对过你，好像还不止一次。”纪昀有些急切，他实在是想知道，如今赵山手中掌握的情报，有多少是警卫队不知道的。
赵山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出来，向后一仰倚着靠椅看向纪昀：“纪队长，这个问题，你还需要问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警卫队恐怕早就把那些事都查过了吧。”
纪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赵总不愧是生意场上的人，一语
就说到了重点，我也跟您透个底，现在我们着重调查的就是宁城大学劫案的事情，任何与之相关的人或者公司，都在调查范围内，也包括您，和德林经纪公司。”
这个回答早在赵山的预料当中，如果纪昀没有调查自己，那他根本不必这么郑重其事的跟自己谈。
“没关系，我说了，我只是个商人，不过纪队长，我想问问，刘家，你们调查的如何了？”赵山不动声色的反问一句，对于纪昀的说法自己并不在意。
警卫队如果想调查自己，那么最直接的手法就是从资金来源入手。
不过……公司的钱都是从京都汇来的，就算纪昀沿着资金链一路追查到赵家，最终得到的结果也毫无意义。
除此之外，公司所有的对外业务，都是由李森一手操办的，凭他的本事，纪昀他们想查出来，更是难如登天。
纪昀喝了口柠檬水，从赵山这里虽然没得到什么有突破性的回答，但至少赵山这个问题已经足以证明，德林经纪公司的确跟刘家在经济利益上有冲突。
“当然，赵总，刘家作为宁城最庞大的商业集团，自然也在我们的调查
范围内。”纪昀没藏着掖着，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刻挑明了说反倒对彼此都好。
赵山举杯对纪昀示意了一下，随后先喝了一口：“那就好，对了纪队长，我听说，刘家这两天出了个事，他们手底下有个叫黄老炮的人，出了车祸。”
纪昀双眼一眯，赵山此时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明摆着是想自己转而去调查刘家，这样一来就能暂时放下赵山这头。
看着赵山慢慢悠悠的离开水吧，纪昀心里也有些赞叹，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
刚刚他告诉自己的消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在把祸水往东引，但自己偏偏还得顺着他的意思走。
因为只要警卫队这边想把案情继续调查下去，就必须得到新的证据，否则只能将那些雇佣兵定为罪犯。
这虽然是个省时省力的办法，但对于纪昀来说，敷衍着结案，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侮辱。
“纪队，我们到了，这是病人的资料。”
看着赵山身手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纪昀也起身离开水吧：“你别跟我说，她跟黄老炮有关？”
“纪队，你怎么知道？
”
电话那头队员诧异的声音，让纪昀心里咯噔一声，随后看向方才赵山离去的方向。
这一切……都是这个年轻人计划好的？
……
赵山并不知道自己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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