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益并不缺少蔬菜，但新鲜蔬菜却不好直接从空间里取出来，因此很久没有光明正大的看到生菜了。
两人吃腻了干菜和根茎类食品，如今看到生菜，恍如隔世。
景欢难得静坐打量着生菜，脑袋里萌生起一连串的问号。
她对末日的机制始终一知半解，这样直接与空气接触的生菜会逐渐被污染吗？
还有黎家的生菜为什么是高级植物，是黎家有特殊的检测仪器为他们精挑细选，还是黎家所有植物都是没有变异风险的高级蔬菜？新
就目前她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如果特级大米煮熟后暴露在空气中，大约一天就会下降到高级食品，接下来半天会变成中级食品，被污染的速度越来越快。
生菜从黎家带出来，假设是他们刚刚拔下的蔬菜，且拔下时就是高级蔬菜，难道晚上会变成中级蔬菜？
景欢的问题太多，她看了看骆云益，眼神也变得晕晕乎乎。
“所以我们要不要现在吃掉，还是作为试验品？”
骆云益正在整理衣服，随手停下拍了拍叠好的衣物，表情出现了几分玩味。
“我记得我们在最初种菜实验时，就发现蔬菜是否变异具有随机性，后来小白发现了没有变异迹象的鹌鹑且能正常食用。”
这意味着，有人也在做实验，甚至一直没有放弃实验，除此之外动植物变异具有随机性。
景欢越来越感兴趣了，她问道：“可他们如何判断能不能吃？”
按照她今天所见所闻，黎家端着架子绝不会与民平等，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吃有任何变异可能的食物。
难道他们也有检测仪器吗？
“兴城并没有先进的科技研究机构，对于高高在上的一些人来说，总有其他办法。”骆云益似乎话中有话。
景欢愣了一下。
“用小白鼠实验吗？”
骆云益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半真半假说道：“小白兔小白鼠当然有，数量还不少，毕竟都为了活着。”
景欢心里一个咯噔，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小白鼠和小白兔可能是字面意思，也可能是比喻，甚至可能是——
“你们听说了吗，要开始在暖棚里种菜了。”胖哥看他们帘子打开，便没有特意等待直接进来。
景欢和骆云益也无意收回生菜，就大喇喇的摆在小桌之上。
胖哥瞬间被吸引住目光：“你们这是，吴将军那边已经种出来了？”
这无异于意外之喜，总好过从头开始试验播种。
“不是，这是黎家那边的菜。”骆云益忍不住泼冷水。
“啥？”胖哥可知道最近安全区的火药味，只是骆云益不是站在吴江这一边的人吗，怎么要和黎家混到了一起？
自体内寄生虫变异以后，胖哥的身体免疫力极低，因此很多时候不再乱跑，但更热衷于打听私底下的消息。
在吴江与骆云益几次接触，又与范家几次交锋过后，他不可能不清楚骆云益的立场。
“黎家？咋、咋回事？”胖哥看着生菜别提多好奇了。
骆云益叹气一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道：“那你想好怎么种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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