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来烤火。”
江灵正冷得发抖，肩膀上多了一件棉衣，棉衣上还有些血渍。那熊熊的火堆，驱走了身上的寒气。
原天衣撑着身体给火堆添柴火，噼里啪啦的火光中。他的影子在山壁上越发巍峨，就像是一块坚石，替她挡住了风雪，挡住了那些不愿意回想的过往，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像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什么都可以不想。不比忧虑。
江灵反手握住李煜炎的手，发现原天衣的肩膀上又有两道新添的伤口。
“大师哥，你又受伤了吗？”
原天衣倒是云淡风轻，浑不在意道：“没什么，回来的时候见了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小师妹你不用担心，我还抓了两只野兔子。你也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
虽然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模样，但是江灵却也能猜到事实绝不像他说的这样简单。
山洞中飘着肉香，原天衣的语气温和，江灵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渐地安定下来。
这漫山遍野都是寻找原天衣的仇敌，可是他明知道外面那么危险。为了自己却还是以身涉险，这份谊，让江灵的眼眶都红了。
原天衣烤着手，似乎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询问：“小师妹！我有一事未明，那九王爷权势滔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与他关系很好吗？他为什么一次次地帮你……”
江灵对这件事也很困，她摇了摇头，垂下了睫毛道：“大师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我总是有些不安，他不经意之间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就好像，他已经认识了她很久。或者说，他在故意用冷淡的神来掩饰眼底的愧疚。
就好像李煜炎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原天衣抿了抿嘴唇：“小师妹，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反而连累了你。”
江灵赶紧摇头：“大师哥，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可你待人赤诚，我把你当成真正的好朋友。如果不是大师哥你护着我，我早就没命了。”
“等我身体好些了，咱们就锦城。锦城应该也开始热闹了。”
火光熊熊，虽然外面大雪纷飞。
可是江灵和原天衣在山洞里面对面烤着火，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地就进入了梦乡。
……
深的山间道观，大雪交织如网，宛如棉絮。两盏灯笼在飞翘的廊檐底下，随着寒风微微摇摆。
房间里暖着酒，左右放着两个炭火盆子。李煜炎醉倒在了木桌之上，眼眶通红，视线中那飘摇的灯笼和周围零星的火光，都模糊成了一片。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
却听见门外有人道：“九王爷，这么多年来，您竟还没有看透吗？若是对周遭一切都怀着善意，若是对所有人都加以援手，您将寸步难行。大衍已经从里到外烂透了，您任重而道远，怎可烂醉如泥。您现在的况虽然已经比当年在皇城中好了许多，但是几个皇子仍然虎视眈眈，又有郁蠢蠢动，朝堂上摄政王还是一手遮天。这个时候您更要打起神，方不会一败涂地，再回到当年那素手无策的境之中。”
一个撑着伞的道人收了伞，面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面容严肃，将肩膀上的落雪抖掉。
深刻的皱纹，让那双古潭似的眼睛更显阴鸷和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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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炎坐直了身体，魏然不动：“我没有醉。”
门口的两个道童接过了道人的斗篷和伞。
那道长走了进来，满身的风雪气息。他叹了一口气：“这一上的事，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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