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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1章 齐老夫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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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也收起了轻慢之,恭恭敬敬道:“曹牧大巫凶,区区凡人富户之家,不值得您的关注。”

这个腰杆儿还挺得笔直的老头子,就是宁小闲在沙度烈王都曾经拜访过的大巫凶曹牧。

“他所说的容值得。”曹牧却是满面凝重,对家丁道,“说下去,那株金树到底什么模样?”

家丁只看周围人对曹牧的度,就知道这位来头更大开罪不起。他结巴了下:“金、金的树干,不过树冠还是绿的,也绿得很好看。”

“位置?”

“就,在那边。”家丁往西方指,众人果然看到连的群山,“当时它就从那两座山中间的凹陷长出来,比山顶都高,好像要把天都捅破样,周围有瑞气千条,漂亮极了。”

“没人去察看?”

“祥瑞持续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算赶过去也消失啦。倒是城里有好些人去打探过,空着手回来了,说什么也没见着。”

曹牧沉不语。家丁以为他不信,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当时大树祥瑞不止我个人看到了,全城少说好几千人都瞅见了,我邻居都跑出来好几个起看。齐家说,这是上天赐给乌驮城的祥瑞。”

“齐家说?”曹牧长长的白眉微掀。

这时有蛮兵奔来报告:“抓到齐家人,就个老太婆坐在祠堂里,动也不动任我们抓。”

大汉没吭声,眼神却移到家丁身上。

家丁打了个寒噤,嗫嚅道:“那,那是齐太夫人,这代齐家家主的生母。”

大汉往门边点:“滚吧。”既然抓到此间主人,这小小家丁就没用了。

果然饶他命。家丁如蒙大赦,连连谢恩,回身欢天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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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齐家其他地方相比,这座祠堂修得庄严肃穆,甚至门窗和大柱都漆了金,正午阳光下看起来更是金碧辉煌,正应了此地主人原本的心愿:光耀门楣。

不过和任何祖祠样,其深从来幽暗而冷清,即使在盛夏都是凉飕飕地,总有股子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

齐老夫人果然坐在祖祠里,衣装整齐,连满头银发都挽得丝不苟。

她已过耄耋之年,皱纹满面,嘴角抿出严厉的线条,只有偶尔泄出来几声咳嗽和红的脸,暴露了她的身体不适。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平时定是个不近人、不好通融的老太太。

齐家延三百年,因托庇于隐而香火鼎盛,祠堂里的牌位前后共十排。她跪在祖先牌位前,目不斜视。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老太太,蛮兵虎般扑进来,见到她宝相庄严,居然不敢上前轻慢。

自有人赶紧去报告。

又过好会儿,众蛮兵如梦醒,时自恼,就要上前拖住她头发拽出祠堂。这时候外头传来声轻喝:“得了,都让开!”

声音不大,却震得每人耳边嗡嗡作响,齐老夫人更是心神摇动,连带着头晕眼花,险些头栽倒地上。

蛮族大能的威能,怎是个旬开外的老太太承受得起的?

大步走进来的,当然就是大汉和曹牧了。

大汉怎会管凡人死活,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老太婆,齐家上下都跑了,反留你个人在这里等死吗?”

他目似铜铃,眼神如刀,齐老夫人无法与他对视,干脆闭眼:“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总得有人守着。”

“其他人呢?”

齐老夫人眼皮微动,并不言语。为了打理产业,齐家子孙多半分布到附近各州、市,现今还留在乌驮城祖宅的只有四十来号人,不是老就是小,剩下的就是仆役园丁。城中大乱时,家里人来请老夫人逃难,她却不肯,誓要与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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