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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微微颤抖，再次将身上的煞力都集中到树叶当中。
于是数不尽的落叶飞扬，在水上开重重涟漪，湖面上的影像段接段出现，又段接段消失，光怪陆离。那其中的画面，有曹牧了解的、知的，却也有他闻所未闻、惊而恍然的。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属于古纳图的记忆，每片叶子代表了段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神树的生太漫长太悠久，它见证过的沧海桑田，甚至远超这世上任何人。
古纳图的记忆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它的确是隐从天外世界盗走的。
乌谬心心念念想要追查的盗贼、细作、幕后黑手，就这样近在咫尺。饶是曹牧心坚若磐石，这时也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天外世界的时间速比南赡部洲要快得多，从沙度烈发生政变至今，其实已经过去了四年。这段时间里，沙度烈痛定痛，又成为了单的君主制，在获取报方面也下了很大力气，算是恶补了关于南赡部洲的大量功课。乌谬了解得越多，对“重溪”的真正身份也就越加怀疑：
天隙的完整资料，是战盟向赡部洲发布的，这点几乎不需要证据，人人都知道。
战盟的巨头之，是撼天神君领的隐。
撼天神君身负乙木之力，而昔年乌谬的领域被破除、小树古纳图被盗，前后相隔不到几息的功夫。可见古纳图压根儿没有反抗，是乖乖跟着对方离开的。
神树虽然式微又虚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不能真像株无知无觉的盆栽那般被人随意走，除非窃贼那里也有它想要的东西。
对它来说，那很可能就是比地心真源更好的宝贝——乙木之力。
所以早在这次入侵南赡部洲之前，乌谬实际上已经将目标定在了隐身上。于公，沙度烈要在南赡部洲占席之地，以谋求更广阔的生存空间；于私，他和隐的妖王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报。
这点，敌我双方都很清楚。曹牧更是明白，宁小闲今日既然将这层薄薄的窗纸都捅破了，定有她的用意。
现在，大树上只剩下最后片叶子了。
它的颜最是青翠，也坚持得最久，曹牧亲眼看着它点点被煞力腐蚀，心中也是暗觉吃惊。
身为巫凶，他的力量比其他蛮人都特殊，宁小闲不过介凡人，化出来的幻境居然能对他的煞力抵抗至此？即使是圣元境/仙人境的大能，也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好了。
九重劫仙，居然就有这样的本事？
在他的注视下，在所有煞力的合力围下，枝头最后片叶子终于也飘然而落，不过这时它还是半青半黑，并未被完全腐蚀掉。
当然，它也落到了水面上。
而后，湖面再度泛起涟漪。曹牧已经看出些端倪，正想将它拨乱，湖中出现的却不再是影像了，而是声音。
叶片掉落的位置，纹圈圈往外漾，像极了声的传输。
有个悉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曹大巫医，别来无恙？
这声音并不清脆，听起来也平庸得很，只是个普通的女声。曹牧的瞳孔却骤然缩，伸出去的手也顿住了。
这是重溪的声音，他绝不会认错！
怪不得，她能将王储啚炆玩弄于鼓掌之间；
怪不得，她能将沙度烈王都搅得风生水起；
怪不得，连乌谬都要啧啧称赞她的聪慧，甚至在她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他们原先还以为沙度烈真地出了这样难得的人才，如今证据确凿无误了，曹牧才忍不住喟叹：除了能将整个南赡部洲闹得天翻地覆的玄天娘娘，像这般惹出了泼天祸事还能全身而退的主儿，天底下能有几个？
“想必你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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