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榕树下。>
严荣宛若一尊石雕立在那儿,笔直纹丝不动。>
远远看见那厮,吴满贯撇撇嘴,在他姐耳边低语吐槽:“装逼被雷劈,看到他那张阴嗖嗖的脸就讨厌,跟个阴兵一样。”>
许问枫心说,槽点吐的还挺准确,可不就是阎王手下的阴兵吗。>
待两人走近,严荣面无表情转身:“随我来。”>
吴满贯在他背后无声吐舌头做鬼脸,对那个动不动就要杀他全家的男人,可以说是怨气冲天。>
果然还是孩子啊……许问枫觉得幼稚的同时,眼神也警示着吴满贯,示意他安分点,以免节外生枝,她只想此间事了,回家躺平吃吃喝喝。>
严荣带着他们走后门,进了一间宅邸。>
入了偏厅,耿义正歪在老爷椅上剔牙,见着严荣连忙丢掉竹签,摆正姿势,笑容灿烂的请他入座,急声唤人奉茶。>
许问枫眼帘轻抬,思疑,就是这么个玩意打扰我闲适的生活?>
不像不像,此人在严荣面前没有半点主子的威严,反倒散发着些些许许舔狗的味道。>
耿义睁大鱼泡眼打量吴满贯:“这就是那小子?”>
严荣嗯了一声。>
耿义又看看许问枫,结果看了个寂寞,姑娘的脑袋恨不得垂到肚脐眼去,看不清相貌,约摸丑得无颜示人:“这是他那同伙?”>
许问枫:“……”>
严荣再嗯一声。>
耿义招手:“你二人,上前说话。”>
许问枫向前挪几步,她一动吴满贯跟着动,打一踏入宅子,吴满贯全程战战兢兢挨着他姐。>
他姐已经给他恶补过课,封建王朝之下,权贵享有至高特权,律法只是用来规范约束平民的工具,权贵说践踏就践踏,说藐视就藐视,他们凌驾于律法之上,尔等贱民稍有行差踏错,一个不高兴就给你打杀了,还没地儿说理去。>
总之稍不注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耿义正要叫两人抬头一观,便见门厅外二爷闲庭信步而来,>
耿义倏地起立,严荣也从座位上起身,退至一旁。>
恭敬行礼,迎他入上座,耿义闪闪眼神,这事不是交由他办吗?>
二爷是闲来一时兴起,还是不放心他?>
后者就不大妙啦。>
挺括高大的身影不紧不慢从厅中走过,落座上首。>
许问枫侧身避让到一旁站定,飞快用余光瞄了一眼。>
年轻公子一袭深绯色窄腰宽袖锦袍,前襟缀鎏金暗纹,腰间系同色金丝蛛纹带,一只手闲闲覆在梨木雕花椅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扣着。>
嗯,这是一个很有粪量的人。>
这才是正主。>
见两人呆呆站着不动,耿义厉声喝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快来拜见我家二爷。”>
换一般泥腿子,怕不是早就匍匐跪地,吓傻了么?>
是让他下跪的意思吗?吴满贯心有凄怆,可恶的旧社会!>
颤颤巍巍就要跪,许问枫伸手在他后背揪了一下,阻止他俯身下跪,而后越过他一步,垂首开口:“民女见过贵人。”>
吴满贯依样画葫芦:“民女见过贵人。”>
耿义没忍住,噗呲笑出声,这是吓破了胆?吓的连自个儿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陆誉语气淡淡:“听说,尔有方子要献于我?”>
许问枫就呵呵了,听听,说的是人话吗,谁特么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