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晕，我想睡觉！”
阮轻歌一头栽到床上，拉过蚕丝薄被把自己裹起来，就开始认真装死。
莫北冥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没有拆穿她。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说罢，他端起那杯红色液体，起身就走。
阮轻歌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见他开门出去，又关上房门，她才一把掀开了被子，平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抬手看看自己腕处，白色纱布又被血染红了一些。
盯着那抹血红沉思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然后闭上眼睛。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
阮轻歌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阳光穿透窗帘洒进房中，平添了一丝生气。
她撑床坐起，抬手看了眼伤处。
纱布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她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痛感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姑姑？”
就在这时，房间门开了一条缝隙，探进一个小脑瓜子。
听到动静，阮轻歌转脸朝房门口看去。
看到那张稚气未脱的可爱脸蛋，不由得笑了。
她朝小奶包招招手，“进来。”
“嘿嘿好！”
兜兜立马推门而进，奔向大床。
“姑姑怎么在帅叔叔床上睡呀？”
小小的奶团子，跳上床后直接就扑进了阮轻歌怀中。
阮轻歌搂着他靠到床沿上，才说道：“在他这里睡安全。”
兜兜仰头盯着那张略微发白的脸，贼兮兮的说了句：“姑姑就别骗宝宝啦！宝宝知道你跟帅叔叔那什么了～”
说着，用两根小手指做了一个合拢的动作。
阮轻歌顿时脸色一沉，用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一个小奶娃子懂什么？”
兜兜吃痛，撇嘴道：“我懂～我还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阮轻歌蹙眉，“少跟流玉学点，别被带坏了。”
“人家才没有学坏！”兜兜揉揉自己的小脑袋，说道：“人家最近又长进了，可以嗅出很多味道了。”
阮轻歌：“嗯？比如？”
“比如……”兜兜认真想了想，然后才回答道：“比如帅叔叔身上的味道，有好多种～”
不等阮轻歌发问，他又继续道：“有同类的味道，有死人的味道，然后……还有姑姑的味道……”
同类的味道，兜兜一开始就在莫北冥的身上闻到了，所以阮轻歌不觉得惊讶。
死人的味道，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莫北冥本身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那她的味道呢？
“别胡说。”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质疑兜兜的鼻子了。
“宝宝没胡说，是真的！帅叔叔身上真的有姑姑的味道～！”
见兜兜不像是在开玩笑，阮轻歌心头突然有些不踏实。
“兴许是因为我最近经常和他在一起，他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
她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却被兜兜无情驳回：“才不是呢，那不是表面的味道～”
阮轻歌：“……”
不是表面的味道，还能是骨子里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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