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西苑禁地，阮轻歌才总算知道，莫北冥所说的好戏是什么。
院外大树上，一人惬意而坐，一人站得极高，并朝院内张望。
“怎么死了那么多人在里面。”
都知道西苑“有鬼”，还敢来乱闯，明摆着就是来送死的。
“有人趁我不在，想去一探虚实。”
莫北冥倚着树干，动作优雅而轻缓的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
“有人指的是……”阮轻歌深思了一下，才说道：“是莫振忠？”
“不止。”男人薄唇微掀，“二房也参与了其中。”
阮轻歌闻声，当即就忍不住吐槽：“他们俩才真的是蛇鼠一窝。”
闻声，男人忽而失了笑。
他从笔记本上移开视线，落到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
“你倒是把这人间语录收集得挺齐全。”
阮轻歌也跟着笑了，“可不是嘛，做妖也不能一直不求上进，该学的，自然要学。”
“有道理。”男人语气沉沉，又夹裹着几分轻快，“这样日后也好在人间生存。”
阮轻歌：“……”
她可没打算日后。
在这人间，也是混一天算一天了。
“要不进去看看？”
她转移话题的同时，目光又朝院内看去。
莫北冥闻声，敛了笑，“你有把握？”
他曾请高人出山，希望能破解西苑的机关。
然而每一个踏进去过的人都说，里面机关复杂，无法攻破。
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以身试险。
“没有。”阮轻歌极其认真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对上他的视线，反问他：“你带我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有把握？”
莫北冥神色幽深的凝着她，片刻，才说道：“我的把握是勉强能留个全尸，你敢不敢跟我进去？”
阮轻歌：“……”
傻子才跟你进去！
“我这里又没有问题。”
她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脑子。
莫北冥见状，本来已经恢复漠然的脸，又突然染上了几分薄笑。
“那可不见得。”
“……”阮轻歌不悦的瞪着他，“你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莫北冥不以为然的轻耸了下肩膀，“有些人忘记上次的事了。”
阮轻歌：“……”
上次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因为输给他！
莫北冥含笑的目光扫过那冷着小脸的人。
“别想着动手，小毛贼，你是打不过我的。”
好久没被叫小毛贼的阮轻歌忍着想把人咬死的冲动，朝他微微一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我翻身的一天。”
等她找回内丹，别说一个莫北冥，就是天帝和她动手，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莫北冥上挑唇角，扩大了唇角的笑弧。
“看你指的是在什么地方翻身。”
阮轻歌疑惑拧眉，“嗯？”
“床上，你还是可以一试的。”
阮轻歌：“……”
果真。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人来了。”
就在这时，莫北冥突然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藏好。”
阮轻歌闻声，反应极其迅速，弯身而下后，把身子缩到了他的面前，借树干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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