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表情僵了僵。
不可能。
锦书不可能没死。
当时自己重创了她，加上天劫，她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除非……
“谁救了他？”
苏雅心头有了猜测，但她还是想听阮轻歌亲口说。
“如你所想。”
这不算答案的答案，惹得苏雅一阵哈哈大笑。
“我爱了他一千年，他就躲了我一千年。我的死对头，他放在手心里捧着，我要杀的人，他拼死也要救。为什么……”
她贴着房门，缓缓蹲下。
她蜷缩着身体，用手紧紧抱住膝盖。
“阮轻歌，你让我怎么不恨你。”
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她边笑边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人。
“你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人间吧。”
阮轻歌从她的眼中读到了委屈和难过，同样我读到了不甘和愤恨。
“为什么。”
她还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要报复你啊，哈哈！”
近乎疯狂的大笑声，响彻在这宽敞的房间里。
阮轻歌觉得耳膜被刺得生疼，下意识拧了拧眉。
“你、锦书、流玉，都丢失了记忆，你们还不知道吧？”
苏雅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阮轻歌脑中劈开。
“你说什么？！”
她突然俯身下去，一把揪住了苏雅的衣服领口。
“我说什么……”苏雅盯着她冷笑，“我不想说第二遍。”
紧揪着她衣服的手在隐隐颤动。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刚才说的什么！”
一双清亮透彻的眼眸，突然蒙上了一层赤红。
苏雅只感觉到脖间处的手还在不停地收紧，用力。
“咳……”
突来的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妥协。
“你松手……我说。”
她知道和阮轻歌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所以做出让步。
阮轻歌这才收了手。
一双染上赤红的眼眸，危险的盯着面前人。
苏雅缓了一会儿，才重新和她对视。
“我可以把什么都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自此以后绝不再找我麻烦。”
她开出条件。
阮轻歌表情不变，仍旧冷而危险。
“从来都不是我在找你麻烦。”
不管是以前在山上，还是后来来了人间，一直都是苏雅在暗害她。
“你只要答应我，我就什么都说。”
苏雅要她一句痛快话。
阮轻歌沉默了片刻，向她允诺：“只要你不再胡作非为，我敬你而远之，绝不再找你麻烦。”
有了她这句话，苏雅才放下心来。
“千年前，天族和狐族发生过一场大战，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阮轻歌点了点头，没说话。
苏雅盯着她，继续说：“但你不知道，天狐两族之间大战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
阮轻歌心头猛地一震。
因为她？
不可能……
她一只小小的九尾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能让天族和狐族发生大战。
顿时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你少唬我。”
“你听我说完。”苏雅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众所周知，天帝有六子，其中最优秀的当属第六子，冥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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