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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琪的车灯照在李晴朗的脸上，他看不出来李晴朗本来的脸色，只有一种默然的神情。
“你们回到这里做什么？”，韩天琪盯着李晴朗的眼睛问，“我去了龙湖山庄看到你的车还在停那里，山庄的保安说你们的车是往龙山湖方向开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又回来龙山湖了。”
“可惜天太黑了，欣赏不到龙山湖的湖水，我们要回去了。”
李晴朗脸上确实没有什么复杂的表情，灯光也太刺眼睛，他转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俯身钻进车里。
“你为什么没有接手机，顾晓丹一直在打电话找你。”
突然想起顾晓丹还在等着的李晴朗的消息，韩天琪俯身透过车窗问，他一眼就看到倚靠在副驾驶座上的方志远，酒气醺醺，面无表情，似乎在闭目凝神。
李晴朗想起来在龙山湖山庄的时候手机就已经设置了静音，后来太集中精神想问题也没有再看手机。
他掏出了手机看了下确实有很多个未接来电。他回播一个，“晓丹，放心我没事。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去接你，你在家里等着我。”
汽车发动，李晴朗握紧了方向盘，这时韩天琪又俯身跟李晴朗商议，“晴朗，要不这样，你看现在也太晚了，又下起了小雨，下山的路太湿滑不安全，要不今天我们就把方志远安顿在龙湖山庄住一晚，明早他醒了自己开车回去。”
李晴朗迟疑了一下，应了声“好”。
韩天琪又补充了一句，“你把方志远的车停到山庄，你就先回去，我去山庄那边安排。”
……
~
此时，还有一个人也在往龙山湖赶过来。
韩钟国。
方志远下午来过龙山湖？而且在北海园逗留了好一阵？！
韩钟国到想会一会这个多年未见的老对手，这次偷偷摸摸地来我龙山湖做什么？！他还有什么脸，有什么资格来看我的陈小北？！
“天琪，你在哪？”韩钟国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爸，我还在龙山湖这里，我们马上到龙湖山庄。”，韩天琪蛮意外父亲的查岗。
“你们还在龙山湖？”，韩钟国语气似乎有点生气，“方志远下午是不是去过龙山湖？”
“这……爸，他是来过。”
韩天琪回答地没有底气，他不知道父亲如何知道这件事，不过从时间上分析，十有八九应该是龙湖山庄的老板跟他传递的这个消息，韩天琪也知道父亲最恨昌远和方志远，未曾敢跟他提及这件事情。
“爸，他就是想让李晴朗带他来参观下我们刚建好的那个徽派的园子，因为也没有涉及其他的机密，我并没有带他去看别处，还有他在园内停留时间也不长，我就没跟您提这件事。”，韩天琪又如实汇报，像是在跟父亲做检讨。
“那你们还在龙山湖？方志远也还在？”
韩钟国并没有生儿子的气，他之前的冰冷的口气纯粹是针对那个方志远老对手，居然利用李晴朗和我儿子来探龙山湖。
“方志远喝多了酒也没有走，我们马上就回到龙湖山庄。我和李晴朗打算再把他送回龙湖山庄住一晚，让他明天再走。”
“我现在去龙山湖的路上，等我到了再说，你们都在龙山湖山庄等我！”。
韩钟国挂了电话，“老赵，再开快点！”
三辆汽车飞驰在龙山湖崎岖不平的泥泞路上……
~
李晴朗最终还是没有走出那一步。
一个钟头前。
他把方志远的车停靠在龙山湖湖水边，起身下车，望着眼前如漆般阴暗的水面。
也许今天走出这一步，明天留给母亲和顾晓丹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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