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着的闯军,突然一人打了个喷嚏,用袖子抹掉鼻涕,气鼓鼓的说道。
“你他娘的就知足吧!要是没有闯王,你一家老小早就饿死了,就这么就风雨,你小子就鬼叫个啥哩?丢人不丢人?”
带队的是一个脸相憨厚的中年汉子,一口地道的河南腔,闻言很是满的瞪了一眼手下这个毛头小子,恶狠狠的骂道。
“曾叔莫气,俺也只是随便说说,不当真,不当真!”
说话的小子顿时怂了,对于这个带着他家人逃难来到洛阳的曾叔,不仅是他的长辈,更是他全家的恩人,眼见对方生气了,赶紧赔着笑说道。
“你小子就是欠收……咦,那边火把怎么突然熄了,这雨下的也太大了吧,娘的,包了松脂的火把也能浇灭!”
曾叔正要多训斥两句,却是轻咦了一声,看着远处有火把一闪而熄,有些狐疑的嘀咕了一句。
没有人怀疑这是来搞破坏的,这鬼地方就算搞破坏,也是自寻死路。而且官军连番大败,朝廷的援兵已经数月未见一个了,而且闯王的探马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欺的这么近,闯营却还一无所觉。
在黑暗之中,火把能够照耀的地方本就不大,也根本看不清楚远处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
曾叔并没有急切过去,只不过是将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而已,耽误这么会儿工夫并不算啥。
毕竟在这大冷天胡乱奔跑而前,对体力的消耗可是极大的。
换句话说,就是会更快的饿起来,而他们的口粮是定额的,饿了可是没地方找食去。
相距两百步左右,几分钟曾叔便到达那处火把的位置。
不过哪里不仅仅是一枝火把熄灭,还影影绰绰站了不少的人!但当他看清对方着装之后,已经完全迟了,一抹寒光直接划过他的脖子,大好人头冲天而起!
对面的竟然全是穿着鸳鸯战袍的明军,人数至少十数人,而且早就剑拔弩张,只等着他们过来!
但是不等曾叔下令作战并发出信号,堤岸之外的黄河之上突然出现无数声嗖嗖声响,百多张弩弓同时击发,这一队人直接便被乱箭乱刀砍成肉泥。
十数人快速的捡起掉落地上的火把,然后便大摇大摆的举着火把开始沿着河堤巡逻而过。
在远处看来,也只不过是火把闪烁了一下,便即再次恢复正常。这大风天,火把被吹的忽明忽暗根本就是平常事,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
从黄河中的木筏上连续不断有人跳上岸来,最后上来的是一个短须,精瘦之人,这人眼神锐利,顾盼之间更是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息,正是刚刚脱离牢笼的孙传庭。
对于这个破堤水淹闯军的计划,孙传庭与杨嗣昌可谓一拍即合,两人都是不怕牺牲人命的主,只要目的是正确的,那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说到底,两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一个无论内外皆是主战,一个主张对外妥协对内镇压,政治观念不同,这才相互瞧不上眼。
为了不让手下人坏事,孙传庭更是冒险亲自带人来到大堤,以便及时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老夫观察了数日,这些巡逻闯贼大概一个时辰一轮换,都快点动手,多挖几处堤岸,半个时辰内要给本官全部完成!”
孙传庭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压低声音下令道。
这百多人只是这次偷袭的其中一股,其他人则是因为水流缘故,分散于各处。
不过这也在孙传庭预料之内,出发之前便已经有过交代,无论到达哪里,在隐蔽自身之后,便行到哪里挖到哪里!
不多时,整个堤岸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是在寒风呼啸中,这点动静根本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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