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那样甜，可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尽数插到他的心里去。
姜默然的身形微微晃了晃，然后嘴角抖了抖。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输，但是顾茗欢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他就注定已经输了。
“你说，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他近乎倔强而又执拗地看着顾茗欢，似乎想要再给自己寻得哪怕一点点的希望。
顾茗欢浅笑“那我就做你女朋友啊。”
姜默然的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他刚要说些什么来着，上课铃就响了。
姜默然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脑海里全部都是刚才顾茗欢对着他微微笑的模样。
他愿意。
真的愿意。
他现在内心满是斗志，只要数学竞赛比顾茗欢成绩好，他就可以和顾茗欢在一起了。
他很期待，很紧张，希望成绩可以立刻出来。
可是，又害怕万一自己输了，那以后就……
——
吃饭的时候，顾茗欢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井小米。
她看起来脸色很难看，没有一丝血色。
顾茗欢想笑。
林晨阳的叔叔在教育局工作，她只不过就是请林晨阳帮了个忙，插手了一下学校重新分班的规则而已，井小米就被打击成这样了？
她现在有些期待，自己和井小米撕破脸的那天。
“欢欢……”井小米突然开口。
“啊？”顾茗欢回过神来，傻傻地看着井小米，问，“怎么了？”
“那个……我能不能借你的英语笔记看一下啊？”
顾茗欢有些惊诧地看着井小米，随后回过神来，问“怎么想到要我的英语笔记了？”
“哦……我想看看，我们老师有没有什么没有讲到的地方。”井小米低着头，小声道。
她这一次没有进去实验班，那这半年来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冲进去了。可是，她这个基础，想要努力，一时之间有些找不到门道。
顾茗欢笑了笑，开口“可是，我从来没有记笔记的习惯。”
井小米“恩？”
顾茗欢耸肩，说“我们老师也没讲什么很高深的东西，都很基础，我觉得没有记笔记的需要。”
她的英语成绩，随随便便也快要满分了。记那么乱七八糟的笔记做什么，她又没有功夫看。
井小米的脸色有些难看。
过了片刻，井小米又开口“那你晚上有没有空啊？我有几道数学题不太会，然后晚自习结束后，你能给我讲讲吗？”
顾茗欢心里十分想笑，但是她得憋住。
“小米，你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忘了吗？你之前考试成绩可比我高多了。你都不会的题目，那我肯定也不会啊。”
井小米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有些抓狂地抓着自己的裙子。
她现在内心非常焦灼。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反驳顾茗欢的话。
看来，是没有办法让顾茗欢帮自己提高成绩了。她有些无奈地垂下头来。
顾茗欢吃饱了，放下筷子，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说“我昨天晚上吃了我哥买的那些保健品，好像真的有一点点用哎，今天上物理课都没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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