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看完后把信烧了,她会去的。
连灼倚在桌边,手里一壶酒,想喝又没喝,心里烦就是心里烦,借酒躲了得一时,躲不了一辈子,说:“夜青时还有什么话要跟你讲吗?”
“不知道他的。”
“约在栖渺的接引栈,又是他一个人来,就去见吧。老凤凰这几天在九重天,咱们可以先斩后奏。”
“我还真想听听夜青时要跟我说什么。”
“是在明天下午吗?”
“嗯。”
“为师傅设下埋伏,趁这个机会把夜青时拿住。”
“不要吧??”
连灼噗嗤一声笑了,看把小徒弟紧张的,他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顾遥知心塞:“师傅心里烦就拿我打趣。”
“没办法,南兮有些消沉,为师下不去手捉弄。”
“我也心情不好。”
“但你比南兮坚强的多。”
“娉然下葬,但这件事还没有完,我不允许自己消沉。” “见完夜青时,你回九重天陪陪老凤凰,为师想到一个作战方略,容为师再打磨打磨,然后跟老凤凰商定,我们就可以发兵了。所以,现下还有时间,你跟老凤凰好生
聚聚。”
她也有这个打算,梵生那日从冥府离开后,就回了九重天,细致安排娉然的葬礼,但交给云远置办,梵生从头到尾没有现身。
几天不见,她不清楚他过得好不好。
夜青时修复好手镯,见她就是为了把手镯给她。
栖渺接引栈的竹楼里,顾遥知烫了一壶酒,满给夜青时一杯,她说:“我们大抵就喝这一回酒了吧。”
“你不收下手镯吗?留个记念,记念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我着实没打算收。”
她把装着手镯的盒子推还给夜青时,继续说:“记忆就是最好的纪念,手镯已经坏了,经过修复也不是当初的那一件。”
“为了梵生,你什么都可以不要是吗?”
“这很奇怪?”
“我理解不了。”
“你为了夜凌比我还付出的多,不难理解吧?”
“可是这不一样,我是男人,为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付出是应该的,而你,你应该是享受梵生对你的付出。”
“但是夜凌也没有一味享受你的付出。”
“夜凌一觉得对不起我,毁了我的仙途,而你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梵生而站在我的对立面,他守护的天下苍生,不应该由你共同承担。”
“我能说我还是司战之神的徒弟吗?” “能,当然能,但连灼不止你一个徒弟。真心讲,我对南兮很失望,梵生百般扶持,南兮却一直不成大器,若非梵生对九重天的帝位没有野心,南兮就是由着梵生操纵
的傀儡。” 她淡淡笑了笑,表示不认可夜青时的这番话,喝下一杯酒,压压心里百感交集的滋味,说:“梵生有着系苍生安危于一身的心,又是一副孑然风雨中的傲骨,神职就是他活一日便必定履行一日的使命。我和这样的梵生在一起,爱他,便要爱他所爱,我不介意他的心里装了太多,如若他不介意旁人如何看待他的一言一行,众生之上俯瞰
众生的孤独,他一人体会便好,连我都不愿分享。”
“这是梵生在众生之上,受众生跪拜应有的代价。”
“所以,我谁也不爱,偏偏爱他,也被他所爱,与他共担天下己任,共赴使命终章,便是我应付的代价。”
夜青时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喝下她满给他的酒,胸口火。辣辣的疼。
手镯她不再收下,他便将手镯当着她的面毁了,说:“炼元心法,断情绝念,我快要练成了,遥知,这次真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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