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朋友般喝酒。”
“我会怀念的。”
“不问问我把欺辱杀害娉然的那人些怎么了吗?”
“不问,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他们亦有他们要负出的代价,而最大的代价是战争一触即发,最终由你我来终结。”
“梵生不出征吗?”
“他要在九重天坐镇。”
“不觉得他是躲在九重天上不敢亲自面对?” 顾遥知回答的格外认真:“不觉得,自己死比看着至亲至爱的人死更难受,这与我们想替至亲至爱的人去死是同一个道理,青时,夜凌走的时候,你有这种想法的吧。
”
夜青时这回沉默得更久了,说不服她别再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不希望她死,更不希望亲手杀了她。
“要不要去长安城再听出戏?”她说,喝了酒的缘故吧,话说的有些感伤。
夜青时拒绝了,说:“喝完这壶酒,我就要回去了。”
“还不相信澜若衣附在沁心身上?”
“时至今日,信与不信都一样,娉然一死,九重城与九重天不再是单单的正与邪。遥知,他日我在九重天,坐在梵生的那个位置,我便是正,梵生便是邪。”
她不认同,但又无话可说,说再多也是枉然。
分完壶里剩下的酒,最后的两杯,她执杯与夜青时轻碰:“我,很高兴认识你。”
夜青时意外地湿润了眼眶,与她绝别,并不是他一开始就想要的,他真心想说服她,避开即将来临的战争。
而此时此刻,他还对她说的,只剩仅仅个字:“珍重。”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如同那日手镯在她手腕上碎裂。
夜青时漠然转身,唤来飞兽返回九重城,放在桌上的酒杯随夜青时转身的动作,支离破碎。顾遥知揪紧胸口的衣襟,心好痛。 连灼走来,把最后一部分军需清单交给她:“我传了竹语给老凤凰,老凤凰晓得你要回去,你现在就不能哭,被老凤凰看见你难过的模样,老凤凰的心会比你还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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