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白云相间。{:“我带招魂牌来,不是为了印证前辈的身份,是为了让前辈认定我与黑君的身份。”
“你们眼中的鬼火,我一眼看穿,就算你不带招魂牌来,我也知道你们是地府的人。”
语出如豆,必乱如麻,谢必安怕事情再有变故,将双手更递近黑君一层:“锁,快点锁!”
“既然前辈肯认我们兄弟,自己人,事情就好办多了。”白无常再为谢必安斟一杯,推到他的眼下。
黑君不动,白君摇扇,丝毫没有锁人的意思,谢必安胸膛起伏,双眼如电,嘴角阴冷:“你们不锁,我自己锁!”
动如风,快如电,一双枯槁的手突然长了二尺,死死抓住黑君的索链,要将铁索从他手臂上生生扯下来。
念及谢必安是地府的第一代白君,开宗有功,黑无常不与他反招,任由他牵扯。
一个黑影被谢必安甩来甩去,犹如附骨之蛆,但铁索始终死死缠在黑无常的小臂上,不能扯动半分。
见拿不下黑君的铁索,谢必安恼羞成怒,枯爪隔空,摄向白无常手里的羽扇,口中大喝:“回来!”
羽扇轻摇,仍在白无常的手里,演尽风度。
瞬间愣住,一双老目呆滞,谢必安嘴里喃喃:“黑君索不归我控,怎么连白君扇也不认故人了?”
“怕是前辈离开地府太久了,已经认不得了。”上前两步,将羽扇凑近给谢必安细细端量,白无常点了点头:“这把白君扇,是我自己带到地府来的,原先前辈用的那一把,我已经安置妥当了。”
铁索,羽扇,都不归自己管束了。
再也无招可施,谢必安像被人摘了魂,松开了铁索,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冷汗湿透了烂袍子,谢必安斜斜倒下,闭目不语,好像半截死了多年的枯树。
不懂他这一番闹到底为了什么,白无常上前几步,蹲在他身侧,为他纳扇弄风,嘴里讨好:“前辈刚才想必是试探我们兄弟心意来着,就算给我们兄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锁前辈的魂魄回地府受审。”
“给胆子不锁,给金子锁吗?”
一听到白无常搭话,谢必安翻身坐起,眼睛瞪的斗大,单手抓住白无常的衣襟,指着院里的一片房产,拼了命叫嚷:“屋子里,全是金子,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锁我回去。”
白送金子,求死,这是什么阵法?
白无常满目不解,只能将谢必安从冷砖上扶起来,引他重新坐好,苦笑连连:“前辈,锁魂不难,至少,给我们一个理由,为什么前辈偏要急着回地府?难道是想再任白君的职务吗?”
这个问题,问乍了谢必安的乱须,他鬼吼鬼叫:“谁要是想当白君,谁就是狗!”
他随口起誓,竟然无心骂了白无常。
只能认下这个账,白无常苦笑点头:“好吧,我是狗,请前辈继续赐教。”
黑白无常,皆尽在此,招魂牌位,怀揣在胸,但他们不肯动手锁魂,着实令人无可奈何。
苦叹一声,谢必安饮尽杯中酒,闭目萧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长寿?”
“从地府初建时,前辈就在地府中任职,直至今日,我们兄弟仍能有幸与前辈共饮一壶酒,前辈岂止是长寿,简直是永生。”
黑君不语,白君搭话,他捧得越凶,谢必安的眉间就越凄苦。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
“劈山建屋,满仓黄金,前辈岂止是有钱,简直是富可敌国。”
话不断,酒斟满,白无常手嘴都勤快。
“你们是不是想不通,一个这么长寿,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想去死?”
“前辈不仅长寿富有,能一眼看穿我兄弟二人的眼中鬼火,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