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
宋玉负却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薛怜去做饭,他便跟前跟后。
“哥,刚才你为什么要掐我啊?我明明没有说错啊,它们的动作就是很像我和你在床上……唔……唔唔。”
薛怜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神警告。
“你再提这个事我就不要你了。”他拿出杀手锏。
听到这句话,宋玉负立刻闭上了嘴。
“……哦。”
“不仅如此。”他继续警告,“以后也不准在别人面前说我和你的……那种事情。”
今天他说那话的时候,贺宣就在旁边,他直接差点吓出心脏病。
“什么事情?”宋玉负认真反问。
“就是那种……”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是亲亲的那种事吗?还是在床上……”
薛怜急忙打断:“我说了闭嘴!”
“哦……可是。”宋玉负再度开口,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哥,我们坦坦荡荡,又没有对不起别人,为什么要藏着啊?”
薛怜不语。
这个问题他难以回答,尤其面对的是只有十二岁心智的宋玉负,就更难回答了。
“哥,是因为我们是兄弟吗?”
“……不是。”本来就不是兄弟。
“那是因为,我和你都是男孩子吗?”
薛怜实在不想和他周旋,于是妥协般地点头:“对。”
宋玉负听后笑起来,然后立刻抱住他,深吐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哥不喜欢我呢。”
“你是不是拎不清重点?”薛怜无语。
“只要哥也喜欢我就行,其他的我才不在乎呢。”
“你要是不喜欢我到处说,那我就不说了,但不能不要我。”
-
学堂的课程越来越多了。
几乎水柏山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来这里上学。
近日,又多了一批新入学的女童。
贺宣看着名单,啧啧称叹:“这还是我教书这么多年,第一次瞧见这么多女童的名字,算是开了回眼界了。”
薛怜认真批注着学生默写的文章,听到这话时,刚巧注解完毕。
他看着眼前的这张宣纸。
是个小女孩写的,小楷歪歪扭扭,笔锋无力,但比起前几日已经进步了太多。
目光不由得深沉了几分,语调清淡,不疾不徐。
“女子本就该入学,不止是为了识字读书,还有存于世的道理,和内心的广博。就连考取功名,也该有她们的一条路。”
“是啊。”贺宣点头,慨叹道,“要不是当今圣上颁布了律令,不知道这世间女子还要被三纲五常禁锢多久。”
说到这里,他有些惭愧地挠了下后脑。
“其实最初,我也以为这女帝是不舞之鹤,如今看来,真是我浅薄了。”
薛怜淡声道:“她确实是个好皇帝。”
从见到萧妧姣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个可以恩泽万民的巾帼英雄。
“哥。”
宋玉负站在门口,叫了他一声。
薛怜抬头,合上书本朝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看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所以来接你。”他将手中的纸伞打开,拉过薛怜的手,“哥,我们回家吧。”
“嗯。”薛怜点了点头,转身朝贺宣道别。
学堂外。
山雨欲来。
周围已经刮起了大风,吹得林间的树木枝条乱颤。
宋玉负连忙将薛怜圈在怀里。
很快,天上就下起了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